江文城抓起七八捆大钞,直接丢到了墙头那边的陆家院子里。
沃糙。
这是钞票吗?
就这样一捆捆的,丢了过来?
老爷子说没有十万块,绝不能给江文东开门。
可丢过来的这些钞票,怎么着也得有七八十万了吧?
关键是还在往里丢——
“老婆!不赶紧去抢钱,堵什么门啊?”
坐在轮椅上的陆老七,看着傻呆呆的老婆等人,急得真想从轮椅上站起来啊。
一语惊醒梦中人——
那些舅子和舅子嫂子们,哗啦一声冲向了那些钞票。
谁还管堵门啊?
一捆就是一万。
谁抢到了,就算谁的!
抢啊——
再也没谁堵门后,江文东在背后整齐划一的“开门”助威声中,轻松的推门而入。
站在前院的陆老见状——
气得胡子都开始哆嗦,不住怒骂孙子们实在是没出息,被江文东轻松给砸趴下了。
他的四个儿子,盯着还在往里砸过来的成捆钞票,腮帮子不住地哆嗦。
话说他们也是袜子里藏了几十块,就沾沾自喜的人物好吧?
后院。
西厢房就是小九的绣楼。
一身大红嫁衣,头蒙着红盖头的陆卿,此时莫名紧张的不行。
因为等会儿,江文东就要把她公主抱出门了。
在大庭广众之下!
还有在今晚——
想到今晚后,陆小九的心儿肝儿的,就不住的轻颤。
期盼,激动,却又紧张害怕。
很清楚小孙女当前,是什么感受的陆老夫人,笑眯眯地坐在她身边,握住她的手,轻拍着安慰她。
一起听“探马”来汇报前面的事。
“什么?江文东赶来了九辆毛驴车?”
“什么?江文东让商小仙,宁若初她们亲自赶车?”
“什么?江文东正在大撒钱?”
“还是成捆成捆的撒?”
“这个败家子——”
陆卿听到这儿后,忽然不紧张,不恐惧了。
纷沓的脚步声,很快就从绣阁外传来。
“肉肉。”
陆老夫人张开双手,把唯一的孙女拥在怀里,轻声说:“江文东来了。他要抢走,奶奶的心头肉了哦。”
泪水!
猛地从陆卿的眸子里,迸溅而出。
是啊。
江文东来了。
他要抢走奶奶的心头肉了。
陆卿抱住陆老夫人,语气哽咽:“奶奶,我不嫁了。”
呵呵。
陆老夫人欣慰的笑了下,问:“真的?”
陆小九马上说:“假的。”
陆老夫人——
唉!
终究是女大不中留,女生外向哦。
“肉肉!”
门外,传来了江文东的声音:“我,来了。”
是啊。
你来了!
我等你,等了那么久!!
你终于来了——
好像喝醉了般的陆小九,晕晕乎乎被江文东抱在怀里,快步出门时,下意识双手勾住他的脖子,一双穿着红绣鞋的秀足,轻灵的挑起,借助红盖头的掩护,耳朵贴在了他的心口。
砰。
砰砰!
这是江文东的心跳声吗?
是!
这是高空礼炮,咻咻的直上青天,砰然炸裂的声音吗?
是!!
这是——
当子夜来临,江文东终于被各方来宾给放过,快步来到洞房门口前的脚步声吗?
是!!!
吱呀一声响。
今天被老妈暗中勒令滴酒不沾,只能喝了太多白开水的江文东,轻轻推开了门。
迎面墙上,悬挂着一幅字。
毛笔字刚劲有力,却又不失丝滑柔顺。
佳儿佳妇。
此时此刻,唯有这四个字才最应景。
这幅字,是钟主任亲自送来的。
是江老在江东海的帮助下,亲自悬挂在长孙的婚房内的。
这幅字的落款者,有足够的资格,值得江老这样做。
吱呀。
江文东在门口静静凝视着那幅字,看了半晌后,才迈步进来,关上了房门。
咔嚓。
他顺势反锁。
端坐在床沿上的新娘子,娇躯顿时轻颤了下。
这是紧张,甚至害怕的本能反应。
江文东看向了她。
红绣鞋。
大红色的嫁衣。
红盖头垂下,遮住了那张不食人间烟火的绝色。
江文东慢慢地走了过去。
抬手——
轻轻掀起了红盖头。
陆卿那张微微闭着眼,长长的眼睫毛在轻轻扑簌,红扑扑的脸蛋,就出现了他的视线内。
“肉肉。”
“嗯?”
“猜猜我是谁?”
“我猜不到。”
“那就用力猜。”
“你是个花心大萝卜。”
“错!”
“你,是个好丈夫。”
“答案也不全对。”
江文东屈膝蹲下,双手捧着陆卿的脸颊,抬头仰望着她:“肉肉,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让你猜猜,我是谁。”
“你是——”
陆卿咬唇,慢慢地睁开了眸子。
眸子温柔如水,却又清澈无比。
她静静的,凝视着江文东的眼睛。
半晌后。
陆卿也抬起双手,捧住了江文东的脸。
轻声说:“你,是我儿子的父亲。”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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