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完了是吧?”陈勃皱眉问道。
“陈主席,不是我多事,是这些事都找我们妇联,我也没办法……”
陈勃的态度不好是因为霍伟荔这件事确实闹的很大,他也差点掉坑里,所以,当柴淑兰又提起不少这事的时候,他的脑袋一下子就大了。
不过柴淑兰说的倒也是事实,武阳县不仅仅是一个霍伟荔在外务工当保姆,事实上,整个武阳县在大城市当保姆的女人很多。
开始时是一个两个,干的不错,挣了钱了,于是就带着亲戚一起出去做保姆,经过这么多年的发展,武阳县现在在外地做保姆的至少有上万人,不但有女人,还有男护工,在医院,养老院,还有在幼儿园当阿姨的。
这是一个不可忽视的群体,可还是那句话,因为赚了钱,那些没有出门赚钱的就开始在家里嚼舌头根子,霍伟荔这件事的起因就是他老公在外面赌博输了钱,被人起哄说你老婆在外面能赚,稍微岔岔腿,钱就来了。
这些人在外地务工,但是却把钱带回了武阳县消费,这些年武阳县县城的房子房价看涨,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农民赚了钱,就想在城里买房,把孩子送到县城的学校读书,这是好事。
问题也有,去年发生了几起武阳县保姆偷盗主人家贵重物品的案例,结果人家当地警方找到了县里,还有一些保姆在外地务工受了欺负无人可以做靠山,一年白干的也有。
柴淑兰的意思是,有些事需要县里协调起来,尤其是妇联要出面,把这些问题解决了,武阳县这些保姆才能安心务工,才能为武阳县赚回来更多的钱,才能在县城买房,拉动县城的消费,这是一个正循环。
随着柴淑兰的讲述,陈勃渐渐安静下来,指了指椅子,让柴淑兰坐下说,然后拿着纸笔在纸上勾勾画画,几乎把她说的都记下来了。
一直到柴淑兰走后,陈勃一直把自己关在屋里考虑着柴淑兰提出的这些问题。
柴淑兰说的没错,政府要做的,就是解决问题,如果需要政府出头的时候,政府就得冲在前面,解决这些问题,可以平稳家庭关系,还可以为武阳县创造更多的收益,看来是需要仔细的考虑一下这些问题了。
下班的时候,陈勃接到了罗洋的电话,他今晚要开会,去不了南港了,让陈勃自己去陪着白永年吧。
“你说,人这一辈子有几个十年?有的人连一个都没有,最多也就是十个,我呢,到现在为止,攒了不到七个,有一个是扔在牢里了,想想前半辈子过的日子,也够了。”白永年躺在床上,他的脸色蜡黄,一天比一天消瘦的厉害。
“别想那么多,你至少还有四个等你熬呢。”陈勃笑笑说道。
为了转移白永年的注意力,让他不要想着自己的身体和手术,陈勃把这几天遇到的事情和他说了一下。
“保姆的问题,政府出面能干啥?我想破了脑袋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难道是让我们给她们当保姆?”陈勃摇摇头,苦笑道。
事实上也是这样,政府就算是想出面帮她们,结果也是头疼医头脚疼医脚,出了问题解决问题,可是没有能力把这些问题消弭于萌芽期,或者是彻底拔掉这些问题的根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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