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相视一笑,他们的意思很简单,给关初夏买房子的事,那是靳曲作为舅舅给外甥女的礼物,但是这个钱和在股市里获得的资金没有任何关系,那是他以前的资产。
这是白永年对靳曲的警告和提点,别他妈有的没的瞎说。
“我现在担心的还是陈勃,这小子把我当猪在这里养着,好吃好喝伺候着,招待所的人对我也很好,可他就是不来见我,他在做什么,我还得通过别人才知道,唉,不交心啊。”白永年叹口气说道。
“是不是怕你累,让你好好养着?”靳曲问道。
白永年点点头,说道:“是啊,这孩子就一个字,实,我倒是想帮他,但是他觉得我还是好好养着好,现实里的那些事,哪个想起来都让人耗费心思,不想让我因为他的事耗神。”
“那我和他说说?”
白永年摇摇头,表示没用。
自从搭上了魏阳兵,陆晗烟见陈勃就再没藏着掖着了。
自从阚正德中风,陆晗烟见袁桥也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可以说,陆晗烟对自己的事把握的很准,一切都进入了快车道。
陆晗烟的手放在肚子上,差点就要坐不下,还是陈勃扶了她一把,才安稳的坐下了。
“怎么这么大了?两个?”陈勃看着她的肚子,问道。
“一个,两个就真要了命了,坐吧,喝啥自己倒,请你来,没啥事,就是心里不踏实,看到你,我这心里就能舒服点。”
经过了几个月的磨合,陆晗烟在陈勃面前说话也经历了一个变化的过程。
从最开始的颐指气使,到后来的骚浪贱,再到现在倾诉似的告白,每个阶段都有不同的风情。
但是陈勃始终都是一样的表情,你说啥就是啥,我不参与,不反驳,不上心。
陈勃自己倒了杯白水,放在自己面前后,两人相对无言。
“不想问我点什么吗,比如省城的事?”陆晗烟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但还是怯生生的问道。
陈勃没说话,面无表情。
好一会,他才悠悠的说道:“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陆晗烟闻言,抬手抹掉了眼角将要跌落的泪花,倔强的昂起头,以阻止眼里的泪水再次落下来,直到她的眼睛将所有的泪水全部吸收。
“也是在这个房间里,她对我做过什么,你是亲眼所见的,对吧?”
陈勃没说话,端起水杯喝了一口。
“我没得选,走上了这条道,就只能是一条道走到黑了,你对我评价好坏,我不在乎,我的处境,无人能理解,也没人能替我。”陆晗烟说道。
这些话是真的,陈勃点点头,表示理解,陆晗烟没有瞒他,这是在变相的承认,阚云露的死和她有关系。
她笃定陈勃不会去告发她,也不会对别人说起这事。
但是这件事压在她的心里很久了,她甚至希望陈勃来问问自己是不是她干的,可是陈勃一直没有上门,好像这件事没发生过一样,这愈发让她心里不安。
阚云露虽然也很浑,可是和阚云波比起来,那不是一个档次的,同为女人,陆晗烟对阚云露下这样的死手,她的心里还是有心理阴影的。
这样的阴影存在于心里,让她这段时间的睡眠都成了奢侈,虽然怀着孩子,但是她已经很久没有上床休息了,困极了就在椅子上或者是车上打个盹,可以这么说,如果再无人替她驱散心里的阴影,她真的要崩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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