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啊,我来你这里都是提心吊胆的,生怕一个不小心把这事给整岔劈了,我还能和陆晗烟他们联系?”
“所以,你得用好陈勃,他依然是一个很重要的中间人,巡视组的人本来是把他当做重点攻克的人,从而把我和满书记一并拿下来,但是陈勃顶住了,我也不知道这背后的原因,但是没有原因是不可能的……”
谢元春的老家离南港市有一百五十公里的距离,在年后的这几天时间,郑和平以身体不好为由向市里请假,悄默声的到了谢元春的老家。
两人喝了一晚上的酒,第二天在谢元春家里睡了一天,临到傍晚,郑和平才悠悠醒来。
从他去省里向魏阳兵汇报南港的事情开始,他的心里就一直堵得难受,但是却不能去找谢元春聊聊自己的心思,尤其是到了谢元春辞职,他更是感觉自己心里堵的要心肌梗死了。
他和谢元春的友谊超出了一般同事的关系,而这几年谢元春做的事情,恐怕整个南港市也只有郑和平能懂他了。
虽然没有大的政绩,但是这几年经过谢元春在自己权利范围内零敲碎打的建设,城市建设有了不小的改观。
郑和平也知道,谢元春对贵鹿集团没什么好印象,可是现在贵鹿集团的掌舵人变了,他恨的不是贵鹿集团本身,而是贵鹿集团的老板。
坊间那些传闻阚正德的儿子和女儿都是陆晗烟找人做的,这个他不信,但是他希望是这样,对于他来说,南港市有两大恶人,一个是仇承安,另外一个就是阚正德。
郑和平起来后喝了醒酒茶,又吃了晚饭,这才起身离开。
谢元春没有送他出门,在院子里,两人相互递了支烟。
“和平,好好干,咱们在这个圈子里很多年了,客气的话就不说了,保重身体,忍辱负重吧。”谢元春说道。
郑和平点点头,双手握住谢元春的手,重重的顿了顿,然后转身离开。
去年的春节,家里还很热闹,可是这短短的不到一年的时间,阚家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阚云山陪着阚正德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说是坐着,不如说阚正德是躺在沙发上,过年了,他坚决要求回来。
于是,护工也跟着来到了家里,但是阚正德想和儿子好好说说话,于是护工和袁桥都被赶了出去,而袁桥说要去超市采购一些东西回来,这算是有了机会出去见陆晗烟了。
袁桥到了路上一家咖啡馆的时候,陆晗烟已经在那里等着了。
陆晗烟对袁桥是从来不小气的,因为这个人还有用,对于有用的狗,投喂是必然的,不然,这狗就会离你而去。
“这个箱子里是一百万现金,你先拿着用,至于之前答应你的,现在就差那么几步了,接下来怎么走?”陆晗烟问道。
袁桥知道,陆晗烟说的怎么走,是指阚云山怎么死。
“别的事还好说,大公子这边,我实在是下不了手。”袁桥说道。
陆晗烟没理会他的话茬,淡淡的说道:“杉杉给我打电话说,她去韩国做整容了,比以前更漂亮了,但是不仔细看,基本上分辩不出她了,没有必要的话,这辈子都不会回来了。”
袁桥知道,这是陆晗烟在向他施压。
“我又没说让你亲自动手,你动动脑子总可以吧,而且,这一次,凶手一定要明确是谁,还要把凶手绳之以法才行,三个人,如果都死的不明不白,甚至破不了案,那这事就太明显了。”陆晗烟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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