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乡长，你有所不知。”
陈燕柔声说，“皮鞋厂工作在村民中很抢手，无所事事的大姑娘、小媳妇巴不得到这来上班呢！”
陆正良脸上露出几分迟疑之色，想到乡里没别的企业，出现这一情况，并不奇怪。
皮鞋厂的劳动强度低，女性职工可以胜任。
放眼清泉乡，除了做小买卖的，女人几乎找不到工作机会。
在此前提下，皮鞋厂的工作就吃香了。
虽然工作环境差，工资低，但村民们还是对此趋之若鹜。
“走，去厂里的排污口看看！”
陆正良一脸正色道。
陈燕算是陆正良的铁杆，在她面前，没必要藏着掖着。
“好的，陆乡长，请跟我来！”
陈燕虽不知陆正良的用意，但还是点头答应。
皮鞋厂的排污口在厂子的西北角上，临近三阳河。
陈燕领着陆正良，直奔三阳河边而去。
“陆乡长，你看，前面就是排污口了。”
陈燕伸手指向不远处。
陆正良轻点一下头，快步走过去。
走到近处，哗哗的流水声传来，凌志远和陈燕缓步向前走去。
即使在厂里，排污口也做了处理，虽能听见流水声，闻到刺鼻的气味，但却看不到污水。
陆正良不甘心，沉声道：
“你待在这，我下去看看！”
“不要，陆乡长，我也下去！”
陈燕急声道。
陆正良伸手搀扶陈燕，两人一起向下走去。
“你小心点，别摔着！”
陆正良出声说。
“没……没事！”
陈燕抓住陆正良的手，小心翼翼的向前走。
这是一个足有五、六米的斜坡，周围用枯枝烂叶遮挡住。
只听水声，不见水。
走到坡底，陆正良探头观望，只见黑漆漆的污水，直接排放进三阳河里。
“这也太胆大妄为了！”
陆正良满脸怒色，沉声道，“陈燕，你小心点，我拿相机，将这拍下来。”
“好……好的，陆乡长！”
陈燕一脸慌乱的答道。
由于坡度较陡，陈燕穿的又是高跟鞋，稍不留神，就会摔倒下来。
陆正良伸手掏出傻瓜相机，将身体探出障碍物，频频摁下快门。
傻瓜相机因拍摄方便，傻瓜都会拍摄，而得名。
虽说拍摄效果，无法和单反相比，但日常使用，却并无问题。
陆正良足足拍了十来张照片，才作罢。
“陆乡长，你拍好，没……没有？”
陈燕略显慌乱的问。
她感觉随时随地要摔倒下来，俏脸上露出几分慌乱之色。
“我拍好了，走，我们上去！”
陆正良出声道。
陈燕听到这话，长出一口气，转身就要上坡。
谁知就在她转身之际，脚下一滑，身体径直向下摔去。
陈燕吓坏了，发出一声惊呼。
陆正良见状，不敢怠慢，连忙伸手一捞，将陈燕搂抱在怀里。
“陈燕，你怎么样，没事吧？”
陆正良急声询问。
斜坡很陡，摔下来，容易直接滚进排污口里去。
若果真如此，陈燕可就尴尬了。
“没……没事，陆乡长！”
陈燕心有余悸。
“没事就好，我搀扶着你上去。”
陆正良沉声说。
陈燕轻嗯一声，答应下来。
由于坡子太陡，陆正良拉着陈燕的手，用力上行。
两人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才上去了。
“你们是什么人，谁让你们在这儿的？”
一个鹰钩鼻子中年怒声喝问。
陈燕差点摔进排污口，陆正良心里本就不快，听到喝问声后，冷声道：
“我们是什么人，和你有什么关系？”
“他妈的，哪儿来的臭小子，想找死呀！”
鹰钩鼻怒声道，“顺子，给我干他！”
沈长顺听到副厂长姜耀先发话，一言不发，上前便是一拳，直奔陆正良的面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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