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领导。”吴冕恭敬记下,然后目光变了变,小心翼翼的看了安江,低声道:“领导,您的意思是,唐龙可能会在施工安全上做文章?这家伙应该不至于这么疯狂吧?”
“防人之心不可无,小心一些吧。”安江淡淡一句,然后笑道:“不过,他要是想当这只鸡,我也赞成!正好,那他来儆儆猴山上四处乱窜的猴子们!”
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断人生路。
在这样的情况下,安江自然要做好万全的准备,避免唐龙这些渣滓们拿出来狗急跳墙的招数来对付他。
他的未来一片大好,可不能被这些污烂人影响!
吴冕急忙点头应下,心里为唐龙默哀了一声。
这家伙,最好能好自为之。
否则的话,真跟领导对上,这家伙会明白他是犯下了一个此生最大的错误。
回宿舍后,安江在客厅坐了一会儿,旋即便找出了雷万春的号码拨了过去,说了下离婚的事宜。
“做事宜早不宜迟,明天便来江城把事情办一下,我让小任协调一下民政部门的同事,你到了和他联系。”
雷万春闻言之后,当即淡淡道。
安江张张嘴,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沉默点头。
这件事,而今确实是宜早不宜迟。
而且,既然已是确定的事情,也不必再去拖延什么。
当即,他便给秦盼儿打了个电话,说明天他去江城。
秦盼儿自然知道是什么意思,接到电话后,便泣不成声,但终归没有提一个【不】字。
第二天清早,安江便找赵栋梁请了个假,然后乘车赶赴江城。
他到江城时,任长杰已经带着秦盼儿来到了一家民政局的门口。
秦盼儿穿着一袭白色长裙,画了淡妆,眉眼间带着一抹动人的凄楚,站在毛毛细雨中,看起来分外的娇柔。
民政局的人已经被任长杰打过了招呼,便带着两人办理了一应手续,然后在协议离婚书和离婚冷静期通知书上签署了个各自的名字。
当秦盼儿在通知书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时,只觉得心如刀绞,刹那间泪如雨下。
在安江的搀扶下,才算艰难的走出了婚姻登记办理处。
走出民政局后,秦盼儿便一头扎进安江怀里,啜泣连连,衣襟都被泪水打落湿透。
安江轻轻拍着秦盼儿的后背,柔声宽慰了几句。
可是,秦盼儿却是双手紧紧箍着他,头埋在怀里,怎么都不肯抬起。
“老弟,我还有点儿事情,先行一步,下次来江城,咱们兄弟再聚。”任长杰见状,知晓安江今日怕是没工夫跟他聚餐,便笑着微微颔首,道。
“麻烦任哥了,下次一定不醉不归。”安江点头道谢,目送任长杰乘车离去后,轻轻拍了拍秦盼儿的后背,柔声道:“别在这里让人看笑话,咱们走。”
“去哪儿?”秦盼儿仰起头,抹了下眼角的泪痕,哽咽道。
安江轻笑道:“回家。”
秦盼儿愣怔的看着安江,眼泪扑簌簌的往下掉,但嘴角却有笑容浮起。
婚离了。
但幸好。
家还在。
安江牵着秦盼儿便上了车,一脚油门,便赶赴天心嘉园。
“这里是?”
秦盼儿走进家门,迷惘的看着房内的一切。
“这里是我家,我爸妈留给我的。”安江轻笑一声,走到遗照前,鞠了一躬,又添了几炷香。
秦盼儿见状,急忙走过去,跪在地上,磕了几个头,喃喃道:“爸爸,妈妈,儿媳给你们磕头敬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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