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知道,也许是白跑了一趟!组织上的事,谁也说不准,我们只能服从罢了。”张东峰说着,此时范学明进来了。张东峰问道:“办好了?”
范学明说快了,又拿过包,从里面拿出个信封来,放到罗行长的桌子上。
张东峰借着打电话,出门了。
他听见罗行长似乎是在推辞,但一会儿,就没声音了。
范学明出来,朝张东峰笑了笑,然后点了点头,又继续过去办手续了。
晚上,罗行长坚持留张东峰、范学明一起吃饭。
张东峰说道:“恭敬不如从命。不过,事先说好了,这餐饭由范总。这么大的支持,喝点酒算什么?”
范学明笑道:“我就怕请不到,特别是罗行长,要不是张书记来了,我见也见不着。”
“我就那么官僚?”罗行长笑着问张东峰,“还不至于吧?”
张东峰笑道:“范总是在批评我,我早就应该来的,可是最近许多事情缠身,所以一直拖到今天。”
晚上自然喝了不少酒。
罗行长是北方人,酒量大,而且喝酒是喜欢放雷子的。
张东峰觉得既然来了,也不好不喝。
五六个人,硬生生将六瓶茅台给喝光了。
上车后,张东峰觉得自己的头,就像木头似的,一点点地往下沉,不过,等到他看了一条短信,立马清醒不少。
范学明早已经软成了一团泥,倒在副驾驶的位子上,呼呼地睡着了。
张东峰喝酒有个特点,只要不是特别醉,他根本就没法睡觉。
完全喝醉了,张嘴一吐,吐完倒头便睡。
就在醉了又吐不掉的情况下,他的大脑仿佛被旋紧了一样,越走越快,一秒也停不下来。
一闭眼,眼前便不断地旋转。随着旋转,胃里也开始难受起来。为了减少这难受,干脆还是努力地睁着眼。
车子快到平江时,他看了看手机。
下午那条短信,里面居然写着一句很让张东峰吃惊的话:上次找你的事你不给办,把我送你的十万元还回来,否则……你等着瞧。
“这……”张东峰又仔细看了一遍,真真实实地写着,一点也没错。
只是这个号码是他所不熟悉的,短信也没有称呼。
他首先是在脑海里搜寻了一遍,谁曾经送过他十万元呢?好像没有。
无论是在海天市的江东县,还是到平江区来挂职,张东峰给自己定了一个死杠子:正常的礼尚往来,不要过分拒绝,但是现金数额太大的,则一概不收。
方远途曾经给他送过一个大信封,他就及时地交到了区纪委的廉政账户上。
要说这一年来,这方面来往得多一点的,无非是范学明。
范学明今天下午一直和他在一起,是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来,况且,自已没有收过范学明十万元,另外,今天自已还贴着脸去帮他办事,于情于理,范学明不会这样做。
那么,会是谁呢?
明明就是无中生有!
或者是恐吓?
甚至是敲诈?
也许是发错短信了。
从没有称呼这一点看,发错的可能性很大。
这个号码也陌生,没有落款,说明发信人和收信人应该是十分熟悉的,至少对这个号码是十分熟悉的。
不然的话,发这样的短信,意义何在?纯属开玩笑,不至于吧?谁会拿这样的事情来玩笑呢?
汽车下了高速。
范学明也醒了过来,揉了揉眼睛,懵懂地说道:“张书记,晚上请你唱歌吧?好久没听张书记的歌声了。我找几个小丫头过来,好好陪陪张书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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