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夜华与赵宏博坐在椭圆形的电镀椅上,各自品着咖啡。
钟夜华瞥了一眼赵宏博,意思是让他点一支,好让他长长见识。
赵宏博见状,向舞厅“特席”那边努了努嘴,意思是孙天纵和他的女人都坐在那里,现在点歌不方便,等他退场后,再点不迟。
特席指的是在高级歌舞厅的前边都设有四五个、十来个不等的特殊座位。有特制转椅、脚下自动调温器,座前有一排做工精美的长方形小桌,桌内敞开的抽屉里放着各种高级饮料和香烟之类的物品。
钟夜华会意地点了点头,而且他也顺着赵宏博暗示的方向看了一眼:孙天纵正坐在“特席”上悠闲地吸着烟,但从他的表情上看,似乎他对听歌并不感兴趣,特别是对那些通俗歌曲,更不在意,甚至有些不耐烦。
因为这种场合的歌舞,对孙天纵来讲根本没有刺激性。特别是那些跳舞的女人,穿着打扮虽然华丽入时,但都把肌肤遮得严严的,一点也不性感……
钟夜华估计,孙天纵不会久坐在那里,根据他的经验,孙天纵的兴趣并不在听歌、跳舞上,之所以带着竺安红出来,肯定是另有目的。
虽然是钟夜华的观察与推测,但孙天纵此时的心情确实如此。
孙天纵今天来金樽歌舞厅纯粹是临时决定的。
他本来打算带竺安红去豪华宾馆里寻欢一夜,但竺安红觉得到那里无非就是从事亲密运动……老一套,没啥意思。因此,她死磨硬缠地把孙天纵拉到了这里。
不过,此时竺安红看见孙天纵对于这样的歌舞表演确实没有兴趣,为了讨得孙天纵欢心,她便贴在他耳边嗲声嗲气地说道:“咱们走吧,我也不愿意看那些暴发户在这里无聊地用钱斗富……”
孙天纵会意地点了点头。
歌舞厅依然十分活跃,客人们各自出价。
有的人点了丁兰的《我们的好地方》。有的人点了诗蕾的《晚风》。也有的人点了两名男歌手的《草原之夜》、《来吧,姑娘》等。
在这种场合,似乎所有的人都有钱,只有大富小富之分,没有穷富之分。
由于钱多,人们也十分讲“面子”、讲“排场”。作为一种表达方式,即使在点歌,也包含了某种“比富”的成分。
半个小时后,一名身穿高级时装、五十多岁的男人走上前去,向舞场服务员递上了一个单子。
女主持人笑吟吟地向大家进行介绍:“下面,应18号桌的陈先生之请,由歌手诗蕾给各位朋友献上一首《我的爱和别人不一样》。他是用3000元点了这支歌。”
一时间,客人们都惊呆了。相互传递眼色,观察场内的变化和等待“奇迹”发生。这个点歌费完全超过了正常的竞争价格,以前很少有人会超过1000元的点歌费,为此几乎所有人都把眼光投向了坐在18号桌的陈先生。
此刻的诗蕾,已经换上一身拖地的白纱裙,头上插上几朵鲜红的牡丹绢花,粉红的脸蛋配上那身雪白纱裙,反差强烈,越发透着使人怦然心动的美姿和性感。
女主持人不失时机地、轻柔地、几乎像唱歌似地给大家进行介绍:“我们的诗蕾,不但歌唱得好,而且还是全省知名的模特!欢迎诗蕾给大家献歌。”
诗蕾颇有分寸和自谦地说道:“谢谢主持人的介绍。其实,我是一个平常的、水平有限的歌手,能在如此良宵美景中与各位共度美好的时光,能让各位老板高兴,已经是我莫大的荣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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