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春芳继续提议:“老虞,既然已经没有缓和的余地,那么是不是应该去找老邓?我们就是为了他才变成这样,老邓在这个时候不能不管。”
虞理群再次叹了一口气,拿手往书房那里一指:“我们分头行动,书桌上有张纸,你按照上面写的内容去做。我去省里找老邓,我们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事不宜迟,江春芳立即来到书房,拿起那张纸看了看,便直接烧毁,接着出门去处理相关事宜。
虞理群则给袁锐达打电话:“老袁,恭喜你,你是守得云开见月明,可喜可贺!”
袁锐达在电话里笑道:“不过是千年的媳妇熬成婆。不值一提、不值一提。老虞,这些年在海天市工作多亏了你的帮衬。你什么时候有空?过来喝几杯,我们好好聊聊。”
虞理群叹息道:“老袁,本来昨天就想过来给你庆贺,没想到家里出了一些事情,搞得我焦头烂额、分身乏术。”
袁锐达惊讶地问道:“老虞,出什么事情了?”
虞理群走到客厅窗前,看着外面凋零的树叶,低沉在说道:“老袁,不瞒你说,我的儿媳妇被市纪委带走调查了。”
袁锐达有些心惊,张东峰最终还是动手了:“老虞,什么时候的事情?”
虞理群有些怒气:“玉瑾已经失踪两天了,打她的手机关机,到处找都没有踪迹。昨天晚上得到消息,有人看到她在郊区的一家茶馆附近被市纪委的人强制带走。”
袁锐达谨慎地问道:“既然这样,你没给正豪打个电话?”
“打了!”虞理群大声地说道:“我打了两次电话。第一次他敷衍了几句,说不知情,人在外地。还有一次,他干脆不接,直接关机了。这个袁正豪做了事情却不承认。”
袁锐达试探着问道:“老虞,我觉得这件事情有些蹊跷。可能正豪确实不了解情况,又或者报信的人弄错了,被带走的并不是玉瑾!”
虞理群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老袁,这种事情我怎么会弄错?不但玉瑾被带走了,连永宁化工集团海天分公司的几个高管都被带去审查了。”
“那家企业是我招商引资进来的,有人以为里面有猫腻,这分明是要拿我开刀!”
袁锐达其实清楚事情,现在虞理群说的这么明确了,他也不能装下去,便劝说道:“老虞,你先别急。周一上班后,我找正豪谈谈,了解具体情况再说,应该没什么事情,你不要疑神疑鬼,影响反而不好。”
虞理群带着愤恨的语气说道:“老袁,你反正要离开海天市了,跟你说说也无妨。这件事情明摆着是张东峰冲我来的。你一走,他再把我搞掉,海天市就由他说了算。”
袁锐达当然在这个时候不好接这样的话,只好再次劝说:“老虞,情况应该没有这么严重,你不要乱了阵脚。这件事情,我一定过问!”
放下电话,袁锐达有些后怕地想道,幸亏当时没有完全参与此事,也没有任何把柄落在张东峰的手里。
谁叫虞理群如此下作去搞人家,自己和亲属又不干净,现在被人家惦上了吧。
虞理群经过试探确定袁锐达并不知情,心里稍微安稳了一些,同时也知道自己还没有被上面的人当做弃子,觉得就有了活动的余地,于是连忙给邓乐生打电话,随后让专职司机送自已去省城。
经过打听和周密的考虑,虞理群已经想好徐玉瑾还是要吃些苦头。不过,只要自己的位置能够保住,以后总有办法把人救出来。
虞理群原先以为张东峰并不受王威重视,而海天市是邓乐生原先任职的地方,与其交好应该是有好处的。
可没有想到,他冒着完全得罪张东峰的风险采取行动讨好邓乐生,却是让袁锐达去华天市担任一把手,是晋升了,而自己却没有如愿接任市长。
此时要做的就是要赶在徐玉瑾开口前给张东峰施加足够的压力,让张东峰放弃查处自己的想法。
不过,从这次自已接任市长的失利中,虞理群也隐约感觉到省城已经出现了某种微妙的变化,似乎邓乐生的影响力受到了极大的制约。
是不是张东峰打算借助这股力量对自己进行打压?想到这些,虞理群有些后悔,当初不该如此着急,还把事情做绝了,没有留下退路。
虞理群来到邓乐生家里,二人寒暄一番后进入书房。
虞理群把来意讲明,邓乐生阴沉着脸不说话。
过了好一会儿,邓乐生才转过头,看着虞理群,脸色凝重地说道:“你说实话,徐玉瑾有没有经济问题?”
“这个……领导,还真不太好说。”虞理群有些心虚,不敢直视邓乐生的眼睛,低下头小声说道:“领导,他们结婚以后就与我们分开居住,平时很少回到家里来。我平时工作也忙,对他们在外面做的事情不是很了解。”
邓乐生点了点头,继续问道:“老虞,既然市纪委开始动手拿人,想必他们已经掌握了一些证据。现在出面还真的不好多说。”
“你知道的,放到明面上,法律面前人人平等这可不是一句空话,我们做领导干部更要带头遵守!”
虞理群当然听明白了邓乐生的意思,这是在暗示徐玉瑾暂时不太方便捞人。
既然邓乐生都不愿意出面帮忙,虞理群自已根本不可能对抗张东峰,于是沮丧地提醒道:“领导,我就是担心张东峰借题发挥,对我进行打击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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