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机关干部最忙的不是白天，而是晚上。只有到了夜里，这些人才会精神奕奕地出现在饭店歌厅里，白天开会自然而然要打瞌睡。
陪会的赵潜龙昨晚和早上从事了三次亲密运动，其实也有困意，但是坐在台上，又不能随便打瞌睡，真是让他感到疲惫。
会议结束，赵潜龙回到办公室，刚批了几分文件，忽然响起了敲门声，他便沉声说道：“请进！”
办公室的门打开后，一个穿着风衣的高个女人走了进来。
赵潜龙抬起头看清女人的容貌后，把手里的签字笔放下，绕过办公桌，主动迎了过去，热情地说道：“韩总大驾光临，有失远迎！今天怎么有空到我这里来？”
韩凌雪扬起脖子，拉长声调说道：“赵书记不欢迎吗？要是不欢迎，我转身就走。”
赵潜龙笑道：“欢迎，当然欢迎，我们是老朋友了，快过来坐。”
韩凌雪微微一笑，随手关上办公室的门，把手里黑色的皮包往会客沙发上轻轻一丢，没有理会赵潜龙伸出的右手，而是摘下脸上的墨镜，挑在手指上勾来勾去，抱着双肩在办公室里转了一圈。
接着似笑非笑地看着赵潜龙，调侃道：“赵书记，你现在的架子好大，上次五石镇的领导说你要下来视察，害得我忙活了两天，把厂区的卫生彻底清扫了一遍，结果说取消就取消了，后来连个电话也没打，真是气死了。”
赵潜龙笑着摆手说道：“韩总，你先坐下喝杯茶，消消火。我慢慢给你讲，工厂的卫生当然要搞好，我不去调研也应该经常清扫。”
韩凌雪点了点头，把风衣脱下来随手放在沙发上，露出里面黑色的毛线衫，懒洋洋地坐到会客沙发上，跷起两条腿，放在茶几上，伸手摸出一支雪茄，点上后悠然自得地吸了一口，张开薄唇，把烟雾徐徐吐出。
接着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皱着眉头说道：“赵书记，你这个茶叶味道不好，改天我让司机给你送一些好茶叶来。还有，你的秘书应该辞退了，茶杯里的茶渍都没有清理干净。”
机关单位的工作人员端的都是铁饭碗，除非犯了大错，否则一辈子衣食无忧，哪里像企业里的员工，说辞退就辞退。
不过，赵潜龙发现钟康成确实不如瘳安平勤快和细心，只是赵潜龙懒得和韩凌雪理论，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过了一会儿，赵潜龙走到韩凌雪身边坐下，他有事情要说。
赵潜龙先把那天东方乡发生的坑农事件向韩凌雪讲述了一遍。
当时事发突然，赵潜龙连续忙了两周时间，才把事件妥善处理好。
为此赵潜龙真的把去华光钢铁厂看望韩凌雪的事情给忘了，瘳安平并不知道赵潜龙与韩凌雪的关系，也没有进行提醒。
现在想起来，赵潜龙觉得确实有些过意不去。毕竟卢凡梅曾经叮嘱过自己，到东义县后，要帮忙照看她的侄女韩凌雪。
韩凌雪听完事情经过，把墨镜丢在茶几上，笑道：“看来是我想多了，我还以为你不敢来！”
赵潜龙笑道：“你那里又不是龙潭虎穴，我有什么不敢去的？最近怎么样？还顺利吗？”
韩凌雪笑道：“应该还算可以吧。华光钢铁厂的经营已经走上轨道，明年下半年扭亏不是问题。”
赵潜龙拍手鼓掌：“不错，看来你很有经商头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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