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便将和谷政纲会面过程大致告诉了水婷月,沉吟片刻,水婷月微叹道:“又搞那一套,肯定是我二舅搞的鬼。”
谷政纲的秘书吴戈手里有个黑色公文包,里面装着屏蔽器,能屏蔽方圆一百米以内的所有无线信号。包括手机以及针孔摄像头窃听器等等,还能发现有人是否在录音。
这样一来,大家说的什么话完全没有凭证,想拿谁说了什么话透露出什么消息做文章,都成为不可能,算做是一种自我保护的防范措施。
吴戈本身就是谷政纲的秘书,公文包不离手没人会注意,谁成想里面却装着这么一个小玩意,隐藏着巨大的深意。
水婷月知道她二舅谷政纲要和厉元朗见面详谈,却不知道谷政纲要考验厉元朗。直到她爸爸水庆章来电话告知,水婷月马上联系厉元朗,打了无数个电话就是打不通,又不清楚上哪里去找他们,急得热锅上的蚂蚁,好不容易联系上了,才得知厉元朗已经通过测试,顿时心里乐开了花。
至于考验内容,厉元朗没有隐瞒,完全和她讲了一遍。
“你住在几楼,我去找你吧。”电话里终究说话不方便,水婷月就想马上见一见心上人。
“去你家吧。”厉元朗住的三人间,还有常鸣和韩校长,毕竟不方便。况且谷政纲要让他在水婷月家里等着,有话要说。
“好,你开车来还是坐车来?用不用我接你?”
厉元朗还有话要跟常鸣交代,就说他自己打车过去,不用接了。
回到房间空无一人,打电话给常鸣,他正带着韩校长逛街,冷樱花交办给他买一些教学仪器和设备,韩校长闲着没事拽着常鸣陪他一起去。
毕竟头一次到大都市,韩校长有点蒙圈,没个熟人跟着他怕找不到回来的路。
就在二人通话时,忽听到电话里有韩校长的呼叫声,常鸣问他怎么了,韩校长大声呼喊道:“我、我钱咋没了啊!”
厉元朗也是一惊,坏菜,准是人多,韩校长遇到小偷了,打听出他们所在的地方,厉元朗急忙打车赶到,和他们两个汇合。
韩校长的上衣口袋被割了一大口子,露出里面的白棉花。韩校长急得愁眉不展都快哭了。五千多块钱,对于旁人来讲不算很多,可在他眼里就是巨款了。
当初厉元朗留给他三万块钱,杂七杂八花销下来,还剩不到一万块。这一次来省城,冷樱花要他买一些课外书籍还有教学设备,完善学生们的课余生活。
别看韩校长花钱节省,恨不得一分钱掰成两半花,可为了孩子,他一点不吝啬,从银行取了五千块,按照冷樱花提供的采买单子到书店去买。结果付钱时,突然发现上衣口袋不知什么时候被人划了一个大口子,里面的五千多元不翼而飞。
常鸣的意思是,五千块也不多,这钱他给掏就完事了。可韩校长却不干,那是一个黑布包,里面除了五千块钱之外,还有一个账本和发票,都是两万块钱花出去的凭证,到时候对不上账,他砸锅卖铁也补不上这些钱。
事情严重了,常鸣要马上报警。厉元朗摇了摇头:“报警手续繁杂,还不一定找得到。而且韩校长根本不知道是在哪里丢的钱,关键咱们要争取时间,尽快找到窃贼,把钱物要回来。”
常鸣一听直泄气,心说:“想着容易,茫茫人海,上哪里找窃贼,纯粹异想天开嘛。”
“你们等我一下。”厉元朗赶紧掏出手机走向一边,打了个电话说了几句,然后挂机收起,告诉常鸣和韩校长:“咱们上车里等电话。”
韩校长垂头丧气,一个劲埋怨自己没用。厉元朗就问他从下车到书店这一路有没有发现不妥当的情况,比如有人跟踪之类的。
韩校长说:“我到这条步行街格外加小心,手一直捂着上衣兜一刻没松开,就是进门时挑了挑门帘。咦?”他猛然想起什么,说道:“会不会我挑门帘时小偷趁机把我上衣兜给划坏把钱偷走了?”
他隐约记得,当时和一个人正面碰了一下,那人还瞪了他一眼,会不会就是他……
正说话间,厉元朗手机响了,他看到号码赶紧接听,心里却忐忑不安,希望是个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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