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以上方面,湾商们提出,要求省委向京城有关部门反映,不撤换掉厉元朗,湾商们将采取进一步措施。
虽然没说措施是什么,但从信中的语气来看,这封举报信更像是下战书。
很大程度表现出有我没他厉元朗,有厉元朗没我的意图。
接下来,厉元朗又看了几封信,和第一封如出一辙,都是状告厉元朗的。
廉明宇面色阴沉,“元朗,不用我多说你也知道,若州包括泯中省,湾商们对于经济发展的贡献非常重要。”
“我调来不久,代字当头。一旦湾商们做出过激行为,势必影响泯中省的全盘发展,造成极坏影响。”
“你要懂得审时度势,要学会虚与委蛇,哪怕不是发自真心,也不要得罪他们。”
“廉省长。”厉元朗正色说:“三生教涉及意识形态的大方向,我们切不可掉以轻心。”
“我来之前,组织有关方面的专家学者,讨论研讨。大家一致认为,三生教宗旨是鼓吹西方发达国家的自由论,仅此一点,我们不能不重视起来。”
廉明宇眼睛一瞪,“你说这说那,我想问你,证据呢?什么事不能仅凭你的主观臆断行事。”
“三生教怎样?他是反党反国家还是反人民了?厉元朗,你这个人太相信自己的判断了。相信自己太深,就是自以为是。”
其实,廉明宇这话说得已经很重了。
可厉元朗始终相信他的直觉。
何况,这么久了,他早已把三生教分析透彻明了。
“廉省长,我总不能把三生教私下活动整理出来放在你桌上吧。真要到了那个程度,一切都晚了。”
廉明宇极不耐烦的挥了挥手,“你不要说没用的。我作为省长,最关心的是泯中省的经济建设和发展大计。泯中的大好形势来之不易,不能毁在我手上,更不能断送在你一厢情愿上。”
“按照你的想法,真要和湾商们产生人为的矛盾,造成湾商们集体逃离泯中省,出现大量人员失业下岗,给社会埋下不稳定的隐患。我问你,这个责任该由谁来负。”
“是你厉元朗还是我廉明宇。而且我刚调来,泯中省出现严重经济滑坡,你让我怎么办?”
连声质问下,廉明宇禁不住长叹一声,“也许我当初的选择错误,请你来是帮我的,不是拆我的台!”
厉元朗惊讶看向廉明宇,没想到他会说出如此绝情的话。
“廉省长,关于三生教,我已经掌握一点线索。”
廉明宇把手一伸,“线索在哪,你拿出来啊。”
“目前只是初级阶段,还需要等待。廉省长,请你相信我,我决不是信口雌黄,像信里说的那样,我对三生教和湾商们有偏见,我是从……”
“好啦,我不想听你的推断。回去好好考虑清楚,脚下的路该怎样走,你最好做出正确决定。”
说罢,廉明宇直接走出书房,留下厉元朗一个人坐在原处,把他完全晾起来。
等厉元朗走出书房,听到从楼上折返回身的廉明宇话音,“你先回楚中,自我反思,你做得对还是我说得对。”
“另外,关于你得病的事,要好好向白晴解释清楚。我看,这段时间你先不要回若州,什么时候想清楚,我们再见面。”
这一次,廉明宇蹬蹬走上楼梯,很快消失在楼梯拐角处。
和廉明宇得争论,以双方互不相让得不愉快而告终。
厉元朗走出廉明宇的家,转身望向二楼亮起的灯光,不由得深深叹息。
回首夜色阑珊的泯川市夜景,厉元朗百感惆怅。
今晚正是西方传统的圣诞节。
泯川海边绽放出璀璨的烟花,路上不少年轻人聚集一起嬉戏打闹,以笑容迎接这个外来节日。
然而这一切,引不到厉元朗一丝一毫的兴趣。
他独自一人乘坐出租车,直奔泯川机场。
搭乘半夜航班,飞向楚中市。
坐在座位上,厉元朗想了很多。
今晚廉明宇主动约他登门,更像是兴师问罪。
至于廉明宇最后丢下的那几句话,厉元朗该何去何从,全然成为未知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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