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当时陈晓琪似乎对他提的这件事一点也不感兴趣,甚至讥讽许一山另有图谋。
杨柳在他这里呆了足足有两个多小时,如果不是罗舟催她,她似乎还不想走。
罗舟在送走杨柳后,干脆挑明了告诉许一山,杨柳是他的爱人,他们已经结婚三年了。
有了杨柳这层关系,罗舟与许一山的关系似乎近了一步。
他给许一山透露出来一个案情走向,纪委已经开了内部会议,对他的案件有了初步的结论,那就是准备将他定性为渎职罪。
一旦结论通过,他将很快移送给检察院。
罗舟苦笑道:“许一山,到那时候, 就不能再帮你了。”
许一山淡淡一笑道:“谢谢罗组长,你给我的照顾已经不少了。”
果然,在他们聊过之后的第三天,检察院来人了。
突然见到久违的阳光,许一山激动得想哭。
他仰头看着天空,天空中一片湛蓝,万里无云。
一只鸟儿从他头顶掠过,展翅飞远。
远处的树,近处的房,他都感到无比亲切。
距离一个月还有三天的时候,他突然恢复了短暂的自由。这让他感到无比的珍惜,站在小楼前的台阶上,久久不愿上车离开。
检察院的人很有耐心,陪着他看天,看树,以及眺望四周辽阔的原野。
到了这一刻,许一山已经万念俱灰。
如果案件停留在纪委阶段,他还期望着有清白的一天到来。
现在进入了司法程序,他就是有登天的本事,可能也无法改变最后的结局了。
接下来的日子就是检察院侦查,侦查终结后移送法院起诉。
法院根据公诉指控,按律判决。
让他意外的是,检察院既没给他戴手铐,也没将他送去看守所羁押,而是将他直接带回县检察院办公大楼。
检察院的一名副检察长亲自出面,将他安排在检察院的一间客房住下。
这待遇有点奇怪啊?
许一山惊疑不已,没等他开口问,副检察长已经严肃地通知他,没事不要随便外出,安心配合院里侦查。
这句话的言外之意是许一山已经不像是在纪委的小楼里了,他可以在检察院大院里自由活动了。
他迟疑地问:“这种待遇,可不是针对我这个嫌疑人的啊。”
副检察长淡淡笑道:“我们现在还没将你当做嫌疑人。渎职成不成立,一切得等侦查结束之后再说。”
“你们不怕我跑了?”
副检察长笑了笑道:“让你跑,你也不会跑。第一,你能跑哪里去?第二,如果你是清白的,这一跑,不就不清白了吗?”
许一山苦笑道:“你的眼光很毒,我确实不会跑。”
尽管他恢复了自由度,但必须在允许的范围内。
比如,许一山被严禁与外界接触。他不能与案件以外的任何人见面,更不允许接受他人的探视。
检察院的伙食好了很多,至少有鱼有肉。
他在将近过去一个月之后,第一次不被人监视的情况下洗了一个痛快的澡。
躺在松软的床上,他第一次萌发了要洗清自己的念头。
要洗清自己,首先得找出来谁是泄露外商投资消息的人!
这个人是谁呢?他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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