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许一山说要去洪山镇,白玉当即表示,她也去。
洪山镇时白玉的婆家,也是她走上仕途的起点。
那里有她太多的记忆。年轻时的梦想,爱情的美好,事业的进步,无不与洪山镇息息相关。
她从乡镇办事员逐渐成长为县妇联的副主任,这里面有她太多的感慨,以及屈辱的记忆。
她不愿意回过头去看曾经走过的路,她只要一触动回忆,伤痛便会如波浪一样,一波接一波的涌来。
她只是一个弱女子,她没有力量去阻止外界的诱惑和赤裸裸的威胁。
她从镇干部跻身县领导,外表看起来是无比光鲜。其实只有她自己内心才知道,那是一种怎样的屈辱的痛。
去洪山镇的车很多,许一山和白玉上了一台中巴,找了座位坐下来。
他将袋子放在脚边,抱起小女孩坐在自己大腿上。
恰逢过年,客流量比平时多了几倍。
没一会,本来还宽松的车子,因为一下挤上来了十几个人,顿时显得拥挤不堪了。
车厢里充满了汗味和各种各样其他奇怪的气味,有人踩了许一山一脚,痛得他直咧嘴。
但他没声张,只是悄悄往里移了一下屁股。
这样,就将白玉挤得几乎要贴在车厢壁上了。
车开动,才有一丝微风吹进来。坐在车窗边的人都将窗户关得死死的,毕竟,车外的寒风吹在人身上,很容易让人感冒。
白玉悄悄将许一山的一条胳膊拿起来枕在腰后,这样许一山的身子就呈了一个半月形,怀里坐着的孩子,已经紧贴车壁的她,都能很好地保护起来。
白玉的腰肢特别柔软,就像一片广袤的沙滩一样。许一山不觉心跳了几下。
他现在只要将手往回勾一点,就能摸到她的小腹。
但他没敢动,就这样僵硬地伸着,没一会便觉得有些酸麻。
白玉脸色微红,贴着他的耳朵轻声道:“刚才我们自己开车来就好了。”
许一山嘿嘿一笑,低声道:“让你体会一下老百姓的生活呀。”
白玉白他一眼道:“我难道不是老百姓啊?”
许一山侧过脸,认真说道:“还真不是,你是领导。”
白玉娇嗔道:“你乱说。”悄悄伸手来掐他的手臂,许一山不由自主地往回缩手,这一下就真真切切摸到了她的腰上。
入手只觉一片滑腻,心神便一荡。赶紧松开,将手从她背后抽了出来。
两人这一接触,不觉都红了脸。
满满的一车人在,两人都不敢再动。
许一山僵硬着身子,牢牢抱着白玉的女儿,闭目假寐。
突然,听到有人抱怨道:“挤死了人,洪山镇还是这样子,永远都发展不起来。”
紧接着有人接过去话,道:“这不都拜托一个叫许一山的人吗?这狗日的来了洪山镇,就将虹桥炸了。听说这家伙的老丈人是县里大领导,所以他炸了桥没事。换了别人,怕是早坐牢去了。”
“你们啊,没听说一句话,朝廷有人好做官吗?”
“就是就是,这人也是走了狗屎运,被县花看上了。你们不知道吧?县花凭什么看上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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