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同样会出大事,只是这出事责任就全都在我们身上,跟泰安县和市里就没关系了,与其这样,我们还不如让水头村村民去泰安县闹事,起码要死一起死,我们还能拉个垫背的。”曹长胜解释。
“长胜县长说的有道理,分析的很准确,但是我认为我们还没到与对方鱼死网破的地步。”秦楚淡淡地说着。
“我不支持这么做有两个原因,第一,就像我刚才说的,我们还没到鱼死网破的地步,我们也犯不着与泰安县和市里某些领导拼个两败俱伤,这件事责任不在我们,我们没必要为他们承担责任来当替死鬼。”
“第二,真要让水头村村民去闹,肯定会惊动上面,不管上面最后怎么调查怎么处理,总之水头村村民都是严重的违法了,全部都要去坐牢,那整个水头村就全部毁了,我们作为父母官,不能这么做,这是在害他们,而且是害了三代人。”
“第三,真要再闹出大事,对西泉对整个宜安县的影响太大了,宜安县蓬勃发展的局面很可能就会被打断,受损害的是整个宜安县。”
“所以这个事我们不能做,这个办法行不通。”秦楚摇头。
“我也知道这么做很极端,不到万不得已我绝不想这么做,可是书记,我实在想不出我们还有什么其它的办法来解决这个问题。”
“我们不把事情闹大,市里肯定会拉偏架不会理这个事,市里的态度摆在这,我们奈何不了泰安县,怎么办?老百姓还在闹事,怎么安抚?这根本就无解。”曹长胜很激动。
秦楚没有立即表态,而是转脸看着张玉刚:“玉刚,说说你的意见。”
在整个宜安县班子成员里,张玉刚是秦楚真正的嫡系。
“书记,县长,我认为我们还是应该从长计议,不能这么极端,更不能这么冒险。”张玉刚看了看秦楚,又看了眼曹长胜道。
“既然市里摆明了要拉偏架欺负我们宜安县,而我们也已经向市里进行了汇报,该做的我们都做了,我认为我们应该直接向省里汇报这个事。”
“这么做的确有越级汇报不讲政治性的嫌疑,可这不能怪我们,市里要拉偏架,这个责任和帽子扣不到我们头上。”张玉刚说着。
“这个事告到省里也没用,这个众洋化工厂之前在泰安县造成多么严重的污染事件?最后不也弄到省里了吗?省环保督察组亲自下来了,结果如何?处分了吗?赔偿了吗?根本就没闹出什么动静来,只是让众洋化工厂停产整改。”
“而整改的结果大家心知肚明,除了趁机贪污了市里和泰安县一笔环保整改专项款之外,什么事都没做。而最后省环保督察组依然是检验通过了,这里面的猫腻还看不出来?”
“你觉得我们告到省里会有作用吗?省环保局下来调查你认为调查的结果会与市环保局有差别吗?”
“甚至于这个事省里都不太可能直接让省里来调查,只会督促市里再次对这个事进行调查。”
“如果我们这么做,结果除了让市委领导班子对我们宜安县班子多一个不讲政治原则的印象之外不会有任何结果。”曹长胜反驳着张玉刚的意见。
“长胜县长说的有道理,众洋化工厂在省里是否有关系我不清楚,刘小平在省里是有深厚的关系的,不然他也坐不上市长的位置上来,这么做一样要冒政治风险,但是结果却不会太好。”秦楚也认同曹长胜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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