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岩盯着他寻思半天,脱口而出道:“吕泽鸿书记?”
温学群微微颔首道:“他是个臭棋篓子,还以为他赢了,殊不知我在让着他。”
乔岩翻来覆去梳理着,忽然明白了什么,立马站起来深深地鞠了一躬,感激地道:“温教授,我才明白了,原来是您一直在背后默默地帮我啊,都不知该怎么感谢您。”
温学群拉着乔岩坐下轻柔地道:“行了,咱们师徒不说这些。我和老吕几十年的交情了,从来没求过他什么事,倒是他有事没事登门讨酒喝。是他主动提起你来了,我就附和了一句,没想到他真办成了。”
乔岩全然明白了,一直以为得到的沈建春赏识,才从金安县把他给弄上来。这世上果然没有无缘无故的爱,原来吕泽鸿是背后操手。仔细想想,从金安县调到南湾区,这个跨度也只有这个级别的人物才能办到。如果温学群不说,全然以为是沈建春在帮他。
温学群又道:“他之前并不知道咱俩的关系,偶尔有次我主动说起来,他才说认识你。说你曾经拒绝过他一次,今天还又说呢。别理他,当官的心眼都小,我批评他了,我的学生就这么有骨气,凭什么一定要遵从你的意愿。”
“说归说,他对你印象还是比较深刻的。这次把你调回来,又安排了个大案,既是对你的考验,也是对他的挑战。你呢,不要有任何心理负担,按照上面要求的办案就是。今天下午他接了个电话,说你可能遇到点难处,我还想着给你打个电话,没想到主动找上门了。来得好,能在想不开的时候找到我,说明心里装着我。”
乔岩脑子里乱哄哄的,认真梳理着每条线索和轨迹。让他想不通的是,既然吕泽鸿将其调上来,为什么不直接说。沈建春也只字不提,若不是今天拜访温学群,完全蒙在鼓里。亦或吕泽鸿交代过,不让透露。
温学群也是早有预谋,从棋盘残局引出吕泽鸿,让他有个接受的过程。事情搞明白了,心里也释然了,道:“您都知道了?”
温学群摇头道:“具体什么事,老吕没说,但听他的口气这事不小,没下完棋就走了。本来还打算叫上黄孝荣晚上一起吃饭,没弄成。临走时还交代,让我不要和你说我们的关系,怕你知道了有心理负担。我也是藏不住事,还是告诉你吧。即便知道了也假装不知道,他不想在单位造成不好的影响。”
乔岩全然明白了,感激地道:“温教授,不管怎么样,都要感激您,因为我的不争气,一直让您挂念操心,我肯定会好好努力,不辜负您的期望。”
温学群靠在藤椅上摇晃着道:“不要这么说,怪我。其实我早该出手拉你一把了,我这人面子薄,不愿意求人,更不想和政治沾丁点关系。你的有些学长知道我上层有人脉,几次三番登门求情帮忙,我都给拒绝了。不是不能帮,一旦开了口子,我一辈子的声誉就毁了。可以说我清高,爱惜自己的羽毛,确实如此。干干净净地教书育人,这才是我的事业。”
“老吕可能看过你的简历,主动询问是不是我的学生。他说起来了,我肯定要帮你说几句。老吕这个人啊,比较正直,身上有军人的作风,立说立行,敢于担事。说到底,还是你自身过硬,要是扶不起的阿斗,抽调上来啥事也干不了,我的面子也扛不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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