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南枫去医院的路上,安辛丑差点没跟桑胤衡打起来。
“要不是你拉着,南枫能搞成这样?你他妈不是说这是小场面?这酒里肯定有东西,不然人不会这样...”
安辛丑太聒噪,桑胤衡的脑浆子都快被他吵出来了。
要不是安辛丑的车刚好在酒店门口比较方便,就上了他的车,现在他真想把安辛丑丢出车子。
他将目光投向躺在对面座位上的南枫。
只见她双目紧闭,衣服的前襟都被酒水给浸湿了,不过妆还没花,就连唇膏也没失了颜色。
所以,她现在的模样还是挺美的。
桑胤衡本来是可以多欣赏一会,可是安辛丑太吵了。
他连哭带嚎,看他那架势,马上就要给南枫开追悼会了。
桑胤衡拧眉,轻叹口气,脱下外套披在南枫的肩膀上,俯身下去的时候在她耳边轻声说:“别装了,起来吧!”
安辛丑愣了愣,回头就怒骂桑胤衡:“你还是不是人?你还有没有人性?她这个样子是装的吗,刚才我保镖告诉我,方之锦在酒店里撒酒疯了,她们喝的酒里肯定有问题,南枫若是有个三长两短...”
安辛丑正慷慨激昂,冷不丁看见南枫缓缓坐了起来,将肩头上的外套拉好,抱着双臂眼神清明地看着他们。
安辛丑又是愣了愣:“南枫,你...”
“安少放宽心,我还好。”
“你刚才明明人事不知...”
“她压根没喝。”桑胤衡打断安辛丑的话:“她只是把酒往嘴里灌,却不往下咽。”
“南枫。”安辛丑又是惊愕又是佩服:“你的嘴是鱼塘啊...”
南枫只灌了一半,等方之锦全喝完她就把酒喷了出来。
反正,一滴都没往肚子里咽。
南枫往车窗外看看:“我没大碍,不用去医院了。”
“你第一轮不是喝了真酒?”桑胤衡说:“去医院挂点水,代谢掉身体里的酒精。”
“所以,你在我喝第一轮的时候就在了?”南枫看向桑胤衡。
他还没回答,安辛丑就冷笑着抢着说:“可不是,他可冷静了,南枫,你都不知道刚才他有多冷血,我说要去帮你,他还把我拦着,说不用管你死活...”
桑胤衡缓缓转头注视他:“我刚才是这么说的?”
安辛丑毫不畏惧桑胤衡的目光,依然义愤填膺地控诉:“南枫,桑胤衡太冷血了,你还是跟我吧,幸亏你聪明,但如果下次再被人暗算就没这么好运了。”
桑胤衡沉默数秒,对司机说:“靠边停车。”
司机将车靠路边缓缓停下,安辛丑以为他要带南枫下车,立刻护住南枫:“你要下车你下,我要陪南枫去医院。”
桑胤衡握住安辛丑手臂,拉开车门。
安辛丑这才觉得不妙,他愤慨:“这是我的车。”
“一。”桑胤衡说。
“你数什么数?”
“二。”桑胤衡铁钳般的手紧扣住安辛丑的手臂,他挣都挣不脱。
谁让他有空不去健身,而是去把妹?
“桑胤衡,我警告你别太过分。”
“三。”桑胤衡话音刚落,安辛丑就像是一包垃圾被他丢出车外,踉跄了好几步才站稳,差点一头扎进绿化带里。
桑胤衡拉上车门,淡淡地跟司机说:“开车,去附近的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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