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朗了解纪勇军。
他是绝不允许子女做出什么超出他计划外的事情。
更何况,按照纪芸话里的意思,陈念已经引起了领导注意。
那么家里的这点破事就有被别人知道的风险。
纪勇军怎么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纪朗看着纪芸,心里只觉得后怕。
他从前是瞧不上纪芸的。
一个女孩子,再优秀还不是要结婚嫁去别人家?
可纪芸今天微微笑着跟纪勇军说这些。
纪芸是真不知道纪勇军的脾气?
纪朗根本不相信。
这是要让纪勇军出面,然后把陈念踩到泥巴地里去。
毕竟,纪勇军出手的情况,跟何慧是完全不同的。
纪勇军听了这话,果然变了脸色。
“你说的是真的?”纪勇军皱眉,又去看纪朗:“纪朗,你说!”
纪朗瞥了何慧一眼,只好说:“是有这么回事。”
他只是觉得纪芸心思复杂,还有点恶毒。
又不代表他跟陈念站在一边。
陈念要是吃了大亏,以后就用不着他再想别的办法了。
大不了到时候自己这个当亲哥哥的出手帮一把。
也不辜负他们这同父同母的血缘关系。
好歹兄妹一场。
“陈念现在在哪里?”纪勇军问纪芸。
他压根就没有记住过陈念的工作单位。
只知道陈念是在军区上班,但具体是哪个办公室,做什么职位,纪勇军听了一遍就丢到脑后去了。
不过是个姑娘家,还不是那么优秀的女儿。
没必要耗费这些心思和精力。
“在档案室。”纪芸一副天真的样子,仿佛真的没有看出来纪勇军脸上难看的表情:“爸爸,你见了姐姐,还是好好跟她说一下吧。我想姐姐的本意也不是这样。”
纪芸咬着下唇,非常愧疚的说:“还是怪我。如果我当年直接离开就好了。反正大姨教过我做糍粑,我到时候去大姨那里帮忙捶糍粑,一样活得下去。”
这话说得!
简直闻者伤心,见着流泪。
高中都不读了, 跑去国营饭店捶糍粑?
这要是传出去,纪勇军的脸都丢光了。
更不要说纪勇军之所以支持何慧留下纪芸。
最大的目的还是希望这么多年养个女儿,至少能在婚事上争取到一些更有利的条件。
毕竟养了纪芸这么多年,要是不收回来一点,纪勇军也不能接受。
只是这种想法不能透露出来。
于是就变成了何慧撒泼打滚不想让养女纪芸走,为此还仇视亲生女儿。
纪勇军一边是女儿,一边是妻子,左右为难只能如此勉强下去。
到现在大院里都有人觉得纪勇军是个好丈夫,好父亲呢。
“行,我知道了。你们先回去吧,这些事情交给我就好。”纪勇军抿着唇角,对于陈念这两天的变化显然非常不满。
如果陈念就这么安安分分的,纪勇军不介意家里多养一个孩子。
他又不是养不起的。
现在倒好。
又是断亲书,现在又要跟男兵比赛。
真是把纪家的脸都丢尽了!
——
陈念把最后一点资料整理好,放回架子上。
这边的档案,陈念刚来的时候就用了大半个月的时间,把所有档案按照年份区分开。
现在要找资料或者查找从前的档案信息都一目了然。
春姨知道后还特地跟领导说了,为此奖励了陈念一个搪瓷茶杯,上面印着的还是国家一号的头像。
陈念宝贝得很,茶杯都没带回家,而是放在了办公室用。
她那个时候虽然来了京城没多久,但陈念清楚,如果自己把东西带回家,那大概率就会出现在纪芸的桌子上,自己根本用不上。
喝了一口茶,陈念美滋滋的坐在椅子上,等着下午去射击场训练。
她现在的心情就像是小学生等待春游,激动又紧张还充满了期待。
“扣扣扣”的敲门上响起。
陈念好奇的抬头看去。
就见一个穿着军装的男人出现在门口,脸色不悦的打量着陈念。
不等陈念问话,男人冷冰冰的说:“纪参谋长找你有事。”
陈念蹙眉,自然认出了眼前这人是谁。
说起来,还真是有些冤家路窄的意思。
如果说医院那个给纪芸做假病历的是一号舔狗。
那么纪勇军身边的警卫员陈建实就是纪芸的二号舔狗。
当初陈念到纪家的时候,这人还总是有仇视和警惕的眼神盯着陈念。
仿佛陈念能把纪芸生吃了。
之后,只要纪芸有什么难过的事情,陈建实就不讲道理的怪到陈念的身上。
觉得如果不是陈念回来了,纪芸根本就不会这么难过。
陈念知道这件事后,只觉得荒诞。
“纪参谋长找我,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陈念没有要起身的意思,而是问:“如果不重要的话,可以明天去吗?”
她看了眼外面的天色,快要到跟闻狄约定的时间了。
“我今天还有事情要忙,可能没时间去见纪参谋长。”
换做别人,陈念肯定不会推辞。
但想也知道昨天何慧才气呼呼的走了,今天纪勇军就出现。
这对夫妻是什么尿性,苏云漪上辈子接触了几十年,还能不知道?
何慧就是纪勇军手里的一把木仓,指哪打哪。
所有粗俗、恶劣的事情都是何慧做的。
纪勇军清清白白。
现在纪勇军找自己,除了教训自己,还能做什么?
“不行!”陈建实直接拒绝,上前就要把陈念从桌后拽出来。
他今天都看到了。
纪芸都哭了!
还拄着拐杖!
这一切都都是陈念害的。
陈建实盯着陈念,准备待会儿拉陈念的时候,手上多用一些劲儿,最好是把陈念弄得手臂脱臼。
这样,别说训练射击,陈念也要疼上一阵。
至于自己?
陈建实到时候就说自己不小心就好。
最多是给陈念出医药费,再口头上道个歉。
陈建实一点都不担心。
陈念还能看不出陈建实那咕噜噜转的眼珠子藏着坏心思?
身形一闪,避开了陈建实后,又迅速下蹲,做出害怕的样子。
其实是伸脚,趁着陈建实往前走的步子,故意踹陈建实踩在地上的那只脚。
刚好另外一只脚提起来,陈建实重心不稳,直接朝着前面栽过去。
只听得一声巨响,陈建实大半个身子都趴在了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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