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欢慌乱放下,藏在身后。
盛东影本就生得一副冷面,此刻更是寒冰密布。
“是娄二爷。”
她不想生事,遮掩道,“不是你想的那样。”
“他这样对你,你还要替他说话吗?”
简欢咬着嘴唇。
“是我骗他太多了。”
“还有你,如果不是我,你也不会…”
“阿乐。”
盛东影打断了她,“你没有对不起任何人。”
简欢一怔,抬起头。
他一眼不错的直视她的眼,“你本来就不该过这种人生。”
“难为你的人已经够多了,别为难自己了。”
明明不算大的声音,却在她心里开了个口子。
极力压抑的情绪全都涌了出来,在顷刻间将她淹没。
她趴在床边哭的泣不成声,像是要把所有的痛苦委屈哭出来。
看她不断颤抖的脊背,盛东影抬起手,迟疑了一会儿,还是落了下去。
没有说话,只是有些僵硬的拍着她的背。
病房里,女人单薄的身子被男人的手一下一下拍着。
不敢轻,不敢重。
怕太轻她感受不到安慰,怕太重惊到了她。
饶是不知内情,单看这个画面,也能感知其情深似渊。
“呦,这就诉上衷肠了?”
戏谑的语调在病房里响起。
简欢受到惊吓一般转头,眼中还盛着没流下的泪。
前晚的记忆还历历在目,这让她的身体在看到娄枭步步靠近的时候,下意识的后缩。
那种恐惧收敛跟方才面对盛东影时的放肆痛哭截然不同。
孰近孰远,不言而喻。
娄枭无视她的抗拒,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
“站起来。”
简欢牵线娃娃似的在他投射的阴影下起身,撑着病床借力,又因为腕上的疼打了滑。
盛东影下意识去接,扶了个空。
人已经被娄枭拎起来。
多说也就两日没见,可她的重量似乎又轻了不少。
再加上安静,像是张纸片似的。
娄枭大手暧昧的掌着她的腰,对上目寒似刃的盛东影时,薄唇挑起邪肆的弧度。
“怎么,你就这么看你的救命恩人?”
上次两人对上的情形还刻在简欢记忆里,她怕悲剧重演,讨好的圈上了他的腰。
“二爷,我也看过东影了,我们回去,好吗?”
明明是对着他投怀送抱,可背地里引申的意思,却是怕他刁难盛东影。
掐着她的手忽然添了几分力气,腰间又痛又麻。
简欢极力不动声色,只是仰头看着他,神情哀求。
余光里,盛东影从床上下来。
“娄二爷既然救我一条命,我以后,就听二爷差遣,唯命是从。”
说完,他缓缓弯下腰,臣服而恭敬。
一声嗤笑。
“你是想说,我救你的情,你自己还是吧?”
娄枭瞥向怀里的人,“听到了么?盛大杀手要为我卖命,你觉得怎么样?”
“我…”
“娄二爷。”
盛东影打断了简欢,“我不过贱命一条,有今天没明天的主儿。我什么都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您就全当我是一条狗,没必要为我费神。”
娄枭咬了下腮,哼笑一声,“你倒是识趣。”
瞥过怀里的女人,“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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