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歌,来,叔叔有话跟你说。”
夏建山把夏浅歌从厨房里叫了出来。
夏浅歌一副佣人打扮,身上系着围裙,双手套着黄色胶手套,手套上还沾着洗洁精的泡沫。
由于天气炎热,她的头发都黏在一块了,但是依然掩盖不了她清秀可人的面容。
“叔叔,找我什么事?”
“来来来,你先别干了,跟叔叔来客厅,叔叔有话跟你说。”
哦。
夏浅歌脱下胶手套,捋了捋头发,把碎发夹到耳后,跟着夏建山来到了客厅。
柳涵烟的余光里,看到夏浅歌缓缓走来,但是眼皮都懒得抬。
“婶婶。”
夏浅歌很有礼貌的叫了一声柳涵烟,但是柳涵烟根本不屑搭理。
“坐吧!”
夏浅歌刚想坐下,吹吹客厅里的冷气。柳涵烟却阴阳怪气道:“我家的沙发只给尊贵的人服务,它呀受不了酸臭味和穷酸气。”
夏浅歌听得懂话里话外什么意思,干脆就站着:“叔叔有什么话就说吧,等下我还要去煮绿豆百合粥。”
“小歌,叔叔就不跟你绕圈圈了。你的年纪也不小了,就给你说了一门亲事,下周就可以过门了。”
“亲事?下周?”
夏浅歌有点懵。
难道他们舍得放弃自己这个免费保姆啦?
不不不,这里面一定有什么小九九,还是先静观其变吧。
夏浅歌心里打定主意,想看看这两个人的葫芦里到底卖着什么药。
“叔叔,您替我找的是哪户人家?”
看着夏浅歌严肃的表情,夏建山有股莫名的害怕,愣在原地好几秒。
这时候,柳涵烟按奈不住了,她睨了一眼夏浅歌:“小丫头,实话告诉你吧,你这回可是撞了大运了,你要嫁的可是豪门财阀贺北鸣。”
贺北鸣?
残废大佬?
他不是夏倾城的未婚夫吗?
夏浅歌的眼底闪过一丝冷意。
呵,替嫁。
夏浅歌一抿嘴,露出标准的梨涡。
浅笑里,满满的讽刺。
“谢谢叔叔婶婶这么想着侄女,但贺总裁不应该是我的妹夫吗?我怎么可以抢了妹妹的丈夫,抢了妹妹豪门夫人的位置?”
“少废话,叫你嫁就嫁,别不识抬举!”
面对柳涵烟,夏浅歌无所畏惧,心里一遍遍咆哮着,你想叫我嫁我就嫁,你以为你是谁哦!
夏建山拉住柳涵烟一副要揍人的架势,“烟烟,少说两句,怎么说,小歌是我侄女,说话客气一点,将来嫁出去了,回来就是客人,你就不能对客人客气一点吗?”
柳涵烟鼓着腮帮子,狠狠剜了一眼夏建山。
“小歌,是这样的,贺家总裁近些年身体不太好。你聪明能干,嫁过去多少可以照顾着。你看倾城,从小娇生惯养的,怎么伺候得好贺总裁,万一总裁有个什么闪失,我们夏家就别想在这个黎国呆了。”
呵,夏建山这利害关系分析的妥妥的。
可惜,所有好处都被他们算计走了。
“叔叔,万一被贺家人发现我并不是妹妹,那又该如何?”
夏浅歌步步紧逼,真应验了夏建山说的,她可不是什么软柿子。
柳涵烟又坐不住了:“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我们替换了新娘?”
夏浅歌冷眼盯着柳涵烟,看她还能折腾出什么花样。
“烟烟,你就少说两句好不好?”夏建山这是唱红脸的节奏,而柳涵烟则拿了白脸的剧本。
“叔叔,这个事情太大了,我不能答应你!”
话音刚落,夏建山就黑了脸,他想不到自己装了这么久的苦口婆心,夏浅歌居然无动于衷?
这不科学!
“啪!”
夏浅歌余光中,是有瞥见一只手掌扬过来,但是她没来得及躲,手掌就落在了她娇嫩的脸上。
夏浅歌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疼,伴随着左耳朵嗡嗡作响。
柳涵烟居然上手打了夏浅歌一耳光!
夏浅歌捂着脸,眼睛里噙满泪花,嘴角边弥漫着一股血腥味。
柳涵烟用力过猛,把夏浅歌的嘴角都打出了血。
这个女人,真恶毒啊!
“臭丫头,翅膀还没硬,就敢忤逆了。别忘了,你每天吃的喝的,哪一样不是我们夏家出的?叫你替代倾城嫁人,那是看得起你,别真的把自己当成咱夏家大小姐,想想你配吗?”
一句比一句难听的话,从柳涵烟嘴里蹦出来。夏浅歌深了深眸子,倔强的用手擦掉嘴角的血迹。
她依然很决绝,就不听他们的摆布。
她迈开腿朝着厨房走去,背后响起夏建山的声音:
“你不想乡下的母亲过得不幸,最好答应嫁入贺府。”
妈,我妈!
夏浅歌的七寸被拿捏住了。
她停下脚步,生生的憋回了蓄在眼眶里的两行泪。
“对,你不替你自己想,也要替你那个在乡下躺尸的妈想一想。”柳涵烟的语气别提多得意了,真的很想拿起马路边的板砖拍向她。
夏浅歌擦干泪水,她回过身,语气出奇的冷静:“好,我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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