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妈赶紧跑过去,扶住寒玥,“大夫人,您慢着点。”
她明面上是扶着踩高跟的寒玥,事实上,就是想趁机搞事情。
“大夫人,今晚少夫人可是一个人回来的。”凤妈在寒玥面前嘀嘀咕咕,而离得近的寒玥刚好听得清楚凤妈的话。
之前,凤妈就跟寒玥提过,这个少夫人有些古怪,寒玥就留心了一下。
“你的意思?”寒玥跟凤妈交换了一下眼神。
“您可以问下,她去哪里了,跟什么人在一块什么的。”
寒玥听了凤妈的建议,突然转过身,叫住了即将跑上楼的夏浅歌:“倾城,今天怎么是你一个人回来的,鸣儿呢?”
“我......”
见夏浅歌回答不上来,凤妈这下可得意了。
“倾城,你要时刻记得,你嫁来贺家,是专心专意照顾鸣儿的,是冲喜来的,你怎么可以乱跑呢?”
说到这里,寒玥脸上的喜悦散尽。
夏浅歌心里委屈,“是,我得时刻谨记着,我只是个冲喜的物件,我不配一个人跑去外面。”
夏浅歌的眼睛里滚动着炽热的泪珠,但是在凤妈面前,她死咬着不让泪水滑落下来。
“就是,少夫人您啊是年轻不懂事,好在有大夫人这样的好婆婆教导您!”
冰糖看着这阵势,用脚趾都想得明白,受委屈的肯定是她家少夫人了,但是作为一个低等女仆,她也不敢站出来说什么,毕竟人微言轻。
她只能用盛满愤怒的眼睛,死死盯着她看!
如果眼神可以当利器,那么此刻的凤妈,已经千疮百孔。
“对不起,妈。”夏浅歌低头跟寒玥道歉。
“你说说吧,今天一早出去到现在才回来,你做什么去了?”
“我......”
夏浅歌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少夫人,您有什么话直接说呗,您跟大夫人是婆媳,是亲人,有什么不能明说的呢!”
这煽风点火的劲,凤妈不说第一,没人敢说第二啊!
夏浅歌还在犹豫,凤妈又添了一把火:“少夫人,您就说了吧,大夫人还等着去聚会呢!”
冰糖在旁边听着,差点撸袖子了!
这时。
“倾城今天一整天都跟我在一块,我怕她太辛苦,就让老周去接她回家了。”
是那个好听的声音!
夏浅歌一抬头,果然看到了贺北鸣。
救星啊!他仿佛踩着七彩祥云来的。
凤妈见贺北鸣来了,既气恼,又害怕。
可偏偏怕什么就来什么,贺北鸣的轮椅来到了凤妈面前:“是不是最近庄园里太闲了,一个下人,还学会打听女主人的行踪了,嗯?”
凤妈看都没敢看贺北鸣一眼,双腿抖的跟弹棉花似的。
“没,没,大少爷,我,我其实也是好心。”
“好心?”贺北鸣冷峻的脸上,重复着这两个字。
“大少爷,我错了,我错了。”
“少夫人,我错了,我错了,求您大人有大量,原谅我行不行?我愿意给您当牛做马报答您,您千万别生气!”
凤妈跪在地上,从贺北鸣的轮椅前挪到了夏浅歌的面前。这时候,苏美凤进来了,看到亲妈这副受了大委屈的模样,吓了一大跳。
她慌忙跑过去,一把抱住凤妈,两人就这么双双跪在地上。
凤妈看到女儿苏美凤,嚎啕大哭起来,脸上分不清是眼泪还是鼻涕。
寒玥哼出一口气,聚会的喜悦完全没了,也没有那个兴致了。
“你说这叫什么事吗?”
贺北鸣的轮椅,来到夏浅歌的身旁,贺北鸣一把握住了夏浅歌的手。
夏浅歌红着眼眶的模样,让贺北鸣心疼坏了。
他对寒玥说道:“倾城,她胆子小。有些话她不敢跟你们讲,那么我来替她说吧。今天倾城陪了我一天,我临时有个重要的会议,就让老周接倾城回家,清楚了吗,小姨!”
贺北鸣一字一句,铿锵有力,好像每一个字都砸在地板上。
“小姨?”
婆婆不是贺北鸣的妈吗?
这下,夏浅歌都懵了。
寒玥在听到贺北鸣这句“小姨”的时候,眼圈都泛红了。
二十多年了,那一声“小姨”终于回来了。
“没什么事的话,我们先回房了。”
贺北鸣丢下一句话,就让夏浅歌推着轮椅回他们的卧室。
寒玥让苏美凤把凤妈扶起来,凤妈母女俩坐在沙发上。另一边坐着寒玥。
苏美凤用纸巾替凤妈擦眼泪,轻声细语的安慰着凤妈。
凤妈肿着眼睛,抽抽噎噎:“我,我也是替贺家着想,大少爷,大少爷他......”
说着说着,凤妈的眼泪又兜不住了。
“行了,行了。你也是,你没看到鸣儿对倾城动了真心吗?你为难倾城,不就是给自己找不愉快吗?”
“大夫人,您也埋怨我,呜呜呜......”
“好了,我不是埋怨你,是你挑的不是时候,看把鸣儿给气的,他没罚你算是你走运,下次注意管好你的嘴巴!”
寒玥吩咐苏美凤,带凤妈去休息吧。
凤妈到了保姆室还愤愤不平。
明明是大夫人同意审审少夫人的,怎么到最后,背锅的就成了自己?
幸好自己运气好,贺残废没把她怎么样。
凤妈絮絮叨叨跟女儿苏美凤一顿诉苦,苏美凤满心满眼的心疼母亲。
在这个贺家,下人跟主人,就是有天差地别的待遇。
有时候明明是主人家的授意,倒霉吃亏的却是当下人的。
或许,这就是命吧。
苏美凤一晚上没睡着,她在想一件事:大夫人再怎么高看她们母女,最终还是卑贱的下人。
她跟母亲凤妈,什么时候能真正翻身成为贺家的主人?
是等她成为了二少爷的妻子吗?
可那样子,她还要等待多久呢?
这么多年以来,苏美凤满眼满心都是二少爷贺震玄,她努力学习,努力变得优秀,就是想有一天可以配得上她的二少爷。
当年,贺震玄吵着闹着要出国,她吞下思念家乡的痛苦,忍受着跟母亲的生生离别之苦,陪着他远渡海外。
在异国他乡,她陪伴他,照顾他,甚至献出自己最宝贵的第一次。
记得那一晚,繁星闪烁,月亮姣姣,醉酒以后的贺震玄,压倒在她的身上,他混着酒气的吻,霸道的占据了她的唇。
就这样,肆无忌惮的索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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