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晋拎起茶壶,倒了杯茶,推给裴闻檀。
“缭缭还好吗?”
裴闻檀点头,听出杭晋话语下的几分担忧,长睫微拢,声线平缓。
“杭先生不用担心,在独自生活的这么多年里,缭缭已经经历过很多的事,养成了足够独立又勇敢的性格。”
“她比你想的要坚韧许多。”
杭晋:“……”
呜呜,又被捅了一刀。
这小子一定是故意的吧。
项凌华拉了下丈夫的手,生怕他表演一个当场落泪。
她坦诚道,“刚刚给你发消息约见面,主要是想谈谈之前网络上的争端。”
“小曜说,那些人都是收了钱故意带节奏的。”
杭晋皱起眉,神色有些冷,接话道,“而且缭缭说,小箬留下的手稿旗袍根本没有对外展出过,背后那个人的范围基本能够圈定了,只剩具体的排查……你在圈子里,不知道找到了背后那人的踪迹没有?”
“敢动歪心思到缭缭身上,”杭晋嗤声,“我看他们是疯了。”
退一万步说,就算虞缭根本和杭家没关系,只要她做出的旗袍不是为了盈利,杭氏云绣都只会抱有支持鼓励的态度。
杭鹤桥很早就说过,欢迎大家模仿学习,也从来不吝啬分享自己的心得经验。
只靠一人,云绣是发扬不起来的。
只有让更多人的感兴趣、更多人愿意加入,一门手艺才有欣欣向荣发展的可能。
“当时瞿姣拿着照片来找我,说她问了一圈都觉得这个绣品有点儿像小箬的风格,”杭晋说起,还觉得庆幸,“还好我多问了一点信息。”
姓虞,二十几岁。
杭家这些年从来没放弃过找虞箬。
一听到这信息,杭晋抱着宁可错也不能放过的心态,立刻给瞿姣打去了电话。
听筒里传来“对方正在通话中……”的提醒。
杭晋在房间里蹬蹬蹬转了两圈,又点开那张图反反复复看了几遍。
越看越觉得,起针落针都是虞箬那股子灵巧风格。
他还拿给了项凌华看。
项凌华没系统学过云绣,看不出所以然,只是见丈夫神态紧绷又隐含期待,直接拉着人去了衣柜前,扯出行李箱。
“是不是和小箬有关,去看一眼就知道了,反正你正好在休假。”
杭晋:“你说得对!”
他刚收拾到一半,瞿姣的电话又打了过来。
杭晋从瞿姣嘴里听到了裴家这一代独子的名字,又加上了对方的微信,看到了对面发来的旗袍照片。
——他一看,就知道是小师妹的风格。
所以,和裴闻檀打完电话,杭晋当晚就拎着行李箱坐上了前往桐城的红眼航班。
并在第二天出现在了综艺录制现场。
项凌华温和笑着,眉梢眼角却流露出几分凌厉。
“杭氏经营了这么久的人脉,可不是白白就能被人给利用的。”
那人想要逼杭氏成为刺人利刃。
可刀尖朝向哪边,就由不得他做主了。
裴闻檀抿了口温润红茶,将杯子放下。
嗓音淡淡,“我的秘书已经去处理这件事了。”
“说起来,不知道杭先生打不打算找岑家的麻烦?”
他懒散叩了叩桌面,在杭晋亮起的视线中,眼尾微弯。
“要是有这个打算的话,我们倒是能目标一致。”
-
江城。
刚入夏,近段时间雨水格外的多。
一辆装载着新鲜蔬菜的皮卡驶入岑家别墅后院,厨房的帮佣上前,核对清点完送来的蔬菜瓜果,在验收单上签字。
司机瞅了瞅这座过于沉寂的大别墅,给帮佣分了支烟,压低了声音问道,“听说你们这主家最近闹腾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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