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声心里头憋着一口气,在家里面拿着银花撒了几天的气之后。
他拧着眉头,进了青楼。
今天,柳声想要继续和帝都城的那些纨绔子弟们接触。
他要想想办法,能不能和端王府的人攀上交情。
上回那个丫头,也不知道拿了他的银钱后去哪里了。
他还得找那些纨绔子弟们打听打听。
总之那一些出身富贵的子弟们,肯定比他的门路多。
然而柳声刚刚一进入青楼的大门,就被人拦了下来。
他望着平日里对他点头哈腰的那两个青楼打手。
柳声皱着眉头,心里头来气,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难不成不认识我了?”
他是这青楼的常客,在这青楼里常常一掷千金。
甚至柳声在这青楼之中,还有自个儿专门的房间。
这些房间,都是用来招待那些纨绔子弟的。
青楼的老鸨,腆着一张笑脸上前,
“柳爷,柳爷你来了……”
“柳爷,不好意思啊,今日咱们这儿来了一些达官贵人,实在是不方便招待柳爷你。”
柳声生气的看着这个老鸨。
老鸨还是如同以前那样,对他笑脸相迎。
可是他总觉得,这老鸨的笑容里,有那么一点不对劲。
“你这是什么意思?”
柳声看着依旧挡在自己面前,不让自个儿进入青楼里的那两个打手。
他询问老鸨,“你难不成是嫌我的银子不够多?”
“这哪能呢?”
老鸨笑,
“柳爷是咱们帝都城里,数一数二的有钱人家,咱们开门做生意的,跟谁过不去,都不会跟柳爷过不去。”
老鸨舌灿如花,说出来的话,让人挑不出半点错处。
但是她也没有挪开身子,更没有招呼柳声进入这青楼,
“实在是柳爷你也知道,如今你的霉运缠身,咱们做生意的人都讲究个财运不是。”
帝都城的生意人,对这方面是很迷信的。
柳声生了个长尾巴的儿子。
这消息跟插了翅膀似的,飞的到处都是。
就算他腰缠万贯,青楼的老鸨也不敢招待他。
生怕柳声身上的霉运,会传染到她这里来。
因此,老鸨只能够好说歹说的,就是不让柳声进入他们这青楼。
柳声站在青楼门口,气的脸色铁青。
正好瞧见了白朗和另外一位贵公子哥儿,从青楼里头出来。
他们衣衫不整,脸颊通红,看样子准备赶下一场。
按照有声对他们的了解,他们应该是去赌坊。
柳声急忙唤住了白朗,
“白公子,白公子。”
白朗停下了脚步,回头一看是柳声,立即往后跳了一步,
“你别过来!”
他现在把柳声当成了个行走的霉运。
“一会儿我们要去赌钱,你若是过来了,影响了我们的财运可怎么办?”
另一个贵公子,也是同样一脸嫌弃的看着柳声,
“就是,这段时间我逢赌必输,竟然是被你的霉运缠身了!”
快点走开,从此往后,你别再同我们一起了。”
说着,那位贵公子就把白朗扯走了。
尽管白朗手头拮据,但是他们也不敢要柳声的半个铜钱。
柳声面色铁青的,看着白朗和那位贵公子离开。
同白朗和贵公子一样的,还有不少纨绔子弟。
他们,平日里花柳声的银子,花的不知多开心。
现如今看到柳声,一个个就宛若看到一只老鼠般避之不及。
又觉得特别的恶心。
他们隔得老远就躲开了柳声。
柳声原本兴冲冲的来到青楼,如今人站在青楼门口,感觉自个儿就好像个笑话。
仿佛有什么人,将一桶冰水,从他的头顶淋下,一直到脚底板。
冷得他浑身都发抖。
他难得想起了曾经年少时的岁月。
那个时候,他没钱没权也没有势。
所有的人都看不起他,每个人瞧见他,都生怕他伸手朝他们借钱一般,对他避之不及。
现在这样的情形,就同柳声当年一模一样。
可是他明明很有钱了,家里积攒下了一大堆的家底。
为什么他还要遭遇到这样的事?
柳声思来想去,找到了问题的根源。
无非就是最近帝都城大街小巷里盛传的,他生了个长尾巴的儿子一事。
而这一切都是谁造成的?
当然是银花了!
柳声怒气冲冲的回到了柳府。
他进入到银花的院子里,看着被他锁在屋子里的银花。
柳声气不打一处来,抬脚就踹着银花的身子,
“你这个贱人,都是因为你!你这个不祥的东西!”
“我明明已经越变越好了,如果不是你给我生了那样一个怪物的话,我早就已经攀上了端王府,飞上了枝头。”
“你这个贱人!”
银花的脖子上拴着一根铁链。
柳声把她当成一条狗,锁在这屋子里。
吃喝拉撒都只能在这屋子里解决。
而曾经伺候过她的那些丫头婆子,全都被柳声卖掉了。
除了小琼之外,这柳府里的丫头婆子,都被换了一遍。
没有人敢进屋子伺候银花。
银花头发蓬乱,刚刚生产完的身子虚弱不堪。
她蜷缩在地上,忍受着柳声的拳打脚踢。
就在这个时候,门口响起了一声怒喝,
“你到底在干什么?”
是祝书生的声音。
柳声诧异的回头。
不知道什么时候,祝书生带着他的那一帮子师兄弟们,已经站到了银花的房间门口。
柳声收起踩在银花身上的脚。
他问道:“你们怎么进了我的家?”
屋子的边上闪过小琼的衣角,但是并没有引起柳声的注意。
祝书生怒不可遏的上前,一掌推开了柳声。
他指着柳声怒吼:
“你这个畜生,谁让你这么对我们的小师妹的?”
“再怎么说,老师都对你恩重如山,你不应该这么对他的女儿啊!”
“你根本就没有心!”
那些师兄弟们也在指责着柳声。
一时之间,柳声成为了众矢之的。
他立即上前,抱住了惊惶失措,蜷缩成一团的银花。
柳声表现的十分深情,
“银花刚刚发了疯,我没有办法,只能够采取这样的方式,让她安静一些。”
“你们看,她现在是不是已经安静了下来?”
“刚刚她疯的可厉害了。”
但是他说的话,祝书生等人一个字都不信。
他们刚刚可是站在门口,看得清清楚楚。
祝书生又将柳声一脚踹开。
他上前,用身上的披风,包住了伤痕累累的银花,
“走,小师妹,我带你离开这里。”
祝书生大喝一声,
“这是我的娘子,你们要带我娘子去哪里?”
一众师兄弟挡在了祝书生和银花的面前,个个对柳声怒目而视,
“柳声,我们将你当成我们的亲人,没想到你这个人狼心狗肺,忘恩负义。”
“你居然这么对你的恩师,和你恩师的女儿,从今天起,我们与你割袍断义,再也没有任何的关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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