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绒眼眶酸涩的看了两秒，强迫自己移开了视线。
一顿饭，两人吃的默不作声。
“祁煜哥，我来洗碗。”
她小声说，主动接过了祁煜手中的碗。
祁煜却在这时扣住了她的手腕，她手中的两只碗顺势滑进水槽中，姜绒猛然被人抱了起来。
祁煜淡漠克制的嗓音低哑道：“你吃饱了，换我了。”
她被人丢进卧室那张柔软的大床上。
脖颈上贴着的创口贴被人撕下，粗粝的吻覆上那个位置，压抑了一晚上的醋意低喘说：“他亲过你这里？”
痛意缓缓渗出，姜绒下意识蜷缩了身子，她没想到，祁煜竟会注意到这个。
他分明一晚上对她都很冷淡，甚至都没怎么往她身上落过几眼。
疼痛处被人舔弄着，独属于祁煜身上的味道将她包裹的严严实实。
她已经记不得祁盛咬在这儿的感觉了，只记忆深刻的感知到，祁煜吻她的滋味。
“这里他亲过吗？”
他又低声问，宽大掌心覆盖在柔软隆起处。
姜绒白净小脸涨红到极致，她摇头呜呜说：“没有……”
只有他一个人亲过。
除了脖子那里被祁盛发疯的咬了一口，其余地方都没让他碰着。
眼底的戾意在看到她摇头时，轻微消散了一点儿。
祁煜依旧面无表情，湿热的吻一路往下，最终停在隐秘地带，他呼吸沉沉，气息藏着说不出口的委屈：“姜绒，你不要偏心他。”
他知道，她最心软了。
也知道，每一次祁盛惹她生气，只要稍微示软，她便能毫无条件的原谅他。
在她的生命中，祁煜这个人才是最无足轻重的。
他同样记得，那年的除夕，他站在纷飞大雪中，差一点死掉。
隔着透明的玻璃，他看到室内暖融融的氛围下，他们坐在一块吃饭聊天，完全忘记了他的存在。
只有那个时不时偏过头看他一眼的漂亮精致小姑娘。
他冻的浑身都失去了知觉，连心跳声都麻木了，冬季雪夜，天上是没有星星的。
挨不住的时候，他总会抬头看一眼天空。
那些骗人的童话故事里总说，最亲的人死后，会变成一颗星星挂在天上陪着地上的人。
他相信了，妈妈一定在天上陪着他。
可在这个夜晚，一颗星也没有。
没有人陪他。
或许是冻狠了，没有知觉的泪腺控制不住的涌出眼泪，他没擦，就那么任由眼泪滑落脸颊。
反正也不会有人在意。
可那道暖融融的大门却被人打开了一个角。
小姜绒从里面探了脑袋出来。
外面的寒风和暴雪一瞬吹乱她被许茵精心打扮过的发型，她没管，而是艰难的跳进雪里，几乎是伴着风雪滚到他身边来的。
“祁煜哥……”
小姜绒呼着冷气，心疼的看着他。
那么小的年纪，她还藏不住眼里的情绪。
她开始掏口袋，拿了十多个暖宝宝出来，又愧疚又不知道怎么办的说：“等会我再给你拿件外套出来，你先把这个贴上。”
他站着没动，也动不了。
姜绒也不怪他，主动往他身边靠近了几步，小心翼翼问他：“我给你贴暖宝宝？”
他没吭声，她试探性的拽了拽他的毛衣，原以为他毛衣内至少会穿一件贴身保暖衣，可是什么也没有，只余下空落落的一截。
姜绒愣住了。
里面没有衣服，这要怎么给他贴呀，总不能贴在皮肤上，那样会被烫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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