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也就没有好好对待过姜绒。
不过这些话，祁煜当然不会替祁盛在姜绒面前解释，他低声说：“嗯，我知道。”
头发渐渐被吹干，姜绒靠在男人怀中，小声问他：“祁煜哥，你现在可以……”
她视线往下，落在他身上。
他做了手术没多久，应该还不能那个吧？
女孩试探性的目光，惹得祁煜薄唇轻勾笑了起来，手指捏住她的下巴，湿热的吻落了过去。
“试试就知道了。”
呜呜的声音慢慢从被窝中传出。
这一晚，姜绒都没怎么睡好，直到天蒙蒙亮才勉强睡过去。
祁煜却没有多停留，他过来伦敦这趟都是在两个重要会议中挤时间搭航班来的，这会儿只能先走了。
“小绒花，饭菜给你在保温箱里温着，起来记得吃。”
英国这边的食物姜绒吃不习惯。
昨晚祁煜回公寓后，命人送了很多食材过来，给她做了饭菜。
今早走时，也重新给她做了今日份京宜本地菜肴。
姜绒迷迷糊糊地听见他的声音，嗯了声，脑袋埋在被窝里，没探出去看他。
祁煜笑了笑，亲吻了一番她的侧脸，起身走了出去。
外面的天还是雾蒙蒙的灰青色。
听到关门声响起，姜绒一下从被子里坐了起来，半点困意都没有了。
她连鞋也没穿，赤着脚哒哒跑到了窗户边。
临近十一月的天气已经慢慢冷了起来，彼时阳光还未升起，冷意更是一点点的往肌肤里钻。
男人穿着一件黑色风衣，从背后瞧，肩宽挺拔，身形卓越，行至车边时，似是有所感应般，他抬头看了眼公寓的方向。
姜绒吓了一跳，下意识躲进了窗帘后，再出来时，车子已经开走了，祁煜并不在了。
有了第一回的分别，这次虽然还有点失落，但没有上次那样难受了。
姜绒慢吞吞地回到床上，却忽然发现床边不知何时放了一只毛茸茸的小熊玩偶。
她愣了下，盯着看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应该是祁煜放在这儿的。
她拿起捏了捏小熊的肚子，独属于祁煜的熟悉低沉嗓音在空荡荡的房间响起：“我的大首席，跳一辈子舞吧。”
唇角猝然一弯，姜绒低下脑袋，眼尾红红的低喃：“笨蛋祁煜。”
她哪有那么脆弱，昨天角色临时被换下场的事情早就不难过了，反正以后还会有机会，她一定会努力争取的。
却没想到，安静了半分钟的小熊，突然又出了声，他说：“我爱你，姜绒。”
听到了吗？
从伦敦飞往京宜的航班照常起飞。
那一条回信，越过万里天空上的层层云端，抵达心间。
——“听到了。”
我也是。
气温一天比一天的低，伦敦的初雪在某天清晨突然降临。
姜绒起床时，外面已经是皑皑大雪，放眼望去，屋顶、光秃树梢、街道上都铺满了白色。
她一向怕冷，出门时将自己裹的严严实实，帽子、围巾都是必不可少，只露出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
有雪花落在睫毛上，轻轻一眨，又悄然融化了。
姜绒呼出一口冷气，给祁煜拍了拍这边大雪纷飞的画面，又问他：【祁煜哥，京宜今天下雪了吗？】
京宜的初雪，通常十二月初便会降临。
如今十二月中旬了，应该已经下过几场了。
也许是忙，祁煜并没有回她消息。
到了舞团，Julia笑嘻嘻的和她讲：“姜，你今晚是不是要去约会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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