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来到监狱门口之后。
就听到了一阵阵嘶吼声。
“死!”
“你该死!”
“该死!”
“剁!”
“砍死你!”
“敢凌辱我……”
“死啊!”
“你真该死啊!”
咔……
咔咔咔……
不远处,原来一阵阵剁排骨的声音……
走近处看。
两个血人出现在眼前。
一个站着。
一个躺着。
躺着的那个人,已经不知道被砍了多少刀了,现在已经没有个人样了。
站着的那个,虽然全身上下都被鲜血所浸染,但是勉强还能看到一些轮廓。
“长…长官?”
黑衣男子农先生不确定地叫了一声……
这是长官?
看着……
莫名地令人感到头皮发麻。
一时间。
情绪涌动。
嘴唇抽搐的速度逐渐加强。
额头上,一道道黑线跟着疯狂缠绕……
所有的意识,在此刻…正在终结中。
瑟瑟发抖间,一口逆血差点跟着喷吐而出。
各种滋味……
完全……
难以疏解。
难……
难于上青天!
站着的血人转过身来。
目光冷漠到了极点。
眼眸中,似有阴森杀意持续发散。
黑衣男子农先生心中暗自一突,突然忍不住往后倒退数步……
感觉这就是个从地狱中走出来的魔鬼一样。
经受过地狱的洗礼。
变得极度可怕。
“长…长官……”
黑衣男子农先生吞咽了一口唾沫。
呼吸声,更为急促。
目光闪烁不定……
情绪…波动反复。
显得……
很不寻常。
就…格外凌乱。
“你们来了。”
“这个狗东西。”
“真该死啊。”
“以下犯上,必须得死。”
“那位是…陈长官吧?”
长官的目光看向军装男子陈先生,旋即突然道。
这语气到位之后。
很多东西顿时就感觉迷迷瞪瞪的……
动辄直接就以陈长官相称了。
这其中的很多东西…都跟着全面陶醉……
脸色…倏然变幻……
目光闪烁的速度逐渐加快。
一时间。
显得乱糟糟的。
军装男子陈先生嘴角当即跟着抽了抽……
他如何能听不出来这语气中的戏谑和鄙夷……
语气…都已经顶到这个位置了……
此时此刻……
镇压到了极致……
嘴唇蠕动。
倒吸一口凉气。
当下跟着…摇摆不定。
头晕目眩间。
很多东西都跟着支离破碎。
“长官……”
“请不要这样称呼属下。”
“之前是因为阴差阳错,判断失误,以为长官您出了意外。”
“为了稳定军心,不得已而暂时沐猴而冠……”
“现在长官无碍,吾等心中欢喜。”
“长官之位,自然还是您的。”
“在听到您出现贵城的时候,我同农先生都欣喜若狂,第一时间赶赴这里。”
“长官。”
“此等拳拳之心……您若是还要质疑的话,着实有些说不过去了!”
言之凿凿。
昂首挺胸。
激情满满!
眼神中,光芒四射!
越说。
脸色越发地跟着涨红。
瞪大眼睛。
情绪暴涨!
节奏顺势被带起!
一时间,以雷霆击碎黑暗……
顿时就是一副铿锵有力之姿态!
就是干!
废话,无需多言!
虽然站在军装男子陈先生的角度上,此刻心中格外地割舍不下。
本来他也以为自己早已经看破红尘,对这些早就无所谓,免疫了。
但是短暂地成为长官,得到了那张长官一日体验卡之后,感受到了那种大权在握的滋味之后……
顿时……
浑身上下都在跟着刺挠。
兴奋。
冲动。
面色发红……
兴之所至……
激情演绎。
分秒必争!
就是干!
只可惜。
假的终究是假的。
当不得真……
现在感受起来。
唏嘘至极,啥也不是。
一日长官体验卡……
感受到了云巅的滋味,现在又跌落到谷底。
已经有些不适应了。
“拳拳之心?”
“日月可鉴?”
“呵呵……”
“是吗?”
“那我倒是以小人之心度少修的君子之腹了?”
“那我道歉。”
“走吧。”
“回山之城。”
长官转身,准备登机。
哒哒哒……
这个时候,机要秘书跟随过来。
这一阵子,这个机要秘书也被折腾地够呛。
极度游走在生死边缘。
现在长官终于安全了。
机要秘书长长地松了口气。
他终于,又能重回权力巅峰了。
“阿农!”
突然长官叫了一声。
“啊?”
黑衣男子农先生愣了一下,下意识应答一声。
“你过来!”
长官的呵斥声跟着传来。
黑衣男子农先生眨了眨眼,直到现在,还是一副懵懂姿态。
这到底…都发生些什么?
除了凌乱,也只剩下凌乱。
一时间,根本不知道应该做出何等表述。
感觉整个脑子都快要不够用了……
不在凌乱中爆发,就在凌乱中灭亡。
还没等到黑衣男子农先生反应过来,长官直接伸出手,夺走了他的配枪。
“长官……”
黑衣男子农先生心中一惊……
长官夺他的手枪做什么?
砰……
刚叫出声来。
就是一声枪响。
旋即。
一切都跟着结束…终结。
张了张嘴。
吞咽一口唾沫。
当即在那里跟着瑟瑟发抖。
喘息声,都显得这般细腻……
一时间。
目光闪动……
彻底…垮在那里。
意识中的很多东西,都转移不下去了。
乱了。
现在全都跟着乱了套了。
要怎样…到底…要怎样?
黑衣男子农先生打了个哆嗦……
他还以为自己出了什么事。
仔细感受之后,才发现是机要秘书被一枪爆头……
用的还是他的配枪。
黑衣男子农先生不敢置信地看着长官,彻底懵了……
长官的机要秘书,那自然是长官十分亲近的人。
虽然在地位上可能同他无法比较,但既然都是长官身边的人,又能差得了多少呢?
现在长官毫不犹豫地一枪将其崩了……
那叫一个决绝。
脸上露出极度淡然之色。
就像是毙了一个无足轻重的小喽啰一样。
自始至终。
脸色都显得极度坦然……
“危难之际,他只顾自保,甚至还要卖我保命,这种叛逆,必杀之。”
“希望尔等,以此为戒!”
冷喝声跟着传来。
脸色,更显淡漠。
昂首挺胸间,嘴角的戏谑之色,更为淡漠……
自始至终。
就是这么个姿态。
主打的就是无所谓。
谁能与之争锋?
没有这个资格。
更…不配有这个资格。
理由。
当真如此吗?
黑衣男子农先生浑身冰凉……
刚才这个机要秘书兴高采烈地跑到长官身边来的样子肯定不是演的。
做戏,也不是这么做的。
如果这个机要秘书真的出卖了长官,他如何敢大大方方地跑到长官身边来,嘴角还挂着笑意?还一副劫后余生的庆幸表情。
所以。
答案只有一个。
长官被关押在监狱中,恐怕遭受到了不少折辱。
而这个机要秘书全程看在眼中,他是旁观者。
他观看了长官自入狱之后的一些窘迫姿态……
有些人。
只可以共患难,绝无可能共富贵。
对于那位长官来说,知道一切秘密的机要秘书就是一个大雷……
这个大雷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突然摆了……
与其等着这个大雷自己爆了,还不如主动将其引爆?
或许自打一开始,怀揣的就是这个想法?
无形中…透着卑劣?
卑劣中,透着极致冷酷……
这就是一块捂不热的冰石……
黑衣男子农先生心中很复杂……
未来的某一天……
易地而处。
他陪着长官渡过了这些。
长官再得势,到时候会不会也毫不犹豫地毙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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