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雁归得了机会,将人推开,而后火速缩到角落,双手捂着嘴。
一副即将被山匪抢走的无助小娘子模样。
墨承影这次是真气笑了。
“卿卿,你这是什么态度?”
沈雁归现在手酸得很,打不过他,她捂嘴摇头不说话。
“我们成亲都已经第四个年头了,你……”
墨承影双手张开,干脆趴过来。
沈雁归跑不了,脑袋一偏,两人错了位,她干脆抱着他。
连脚也用上。
“沈雁归你放开我。”
“不放!”
“让我亲一下怎么了?!老夫老妻你还嫌弃我?”
“谁让你喝酒的?喝完酒不许碰我!”
墨承影没有喝酒,他就是不给自家卿卿生气不理自己的机会,故意沾了点酒气。
本也没想到她会将自己抱出来,但是被她抱出来,心里还是抑制不住的欢喜。
现下他也不解释,便就是要缠着她闹一闹。
“不许碰,你还抱着我?松开!”
“你少来激将法,今儿的事情我还没有原谅你,你再敢胡闹,我啊。”
墨承影侧了脸,啃着她耳朵。
她的耳朵跟豆豆一样敏感,一碰整个人就酥了。
“你怎样?”
气息匀速入耳。
他这哪里是在说话,明明就是故意撩拨。
“你耍无赖!”
沈雁归娇嗔一句。
“那也只对你耍无赖。”
墨承影轻声说,那温柔的声音,浑似将月光揉碎洒进暮春的溪流。
“你尝尝嘛、尝尝我到底是什么滋味?”
宫中道路平坦,马车行驶很慢,他嘴上哄着,手上解着衣裳。
总能撬开一个口,诉说真相。
“不是强扭的瓜吗?怎么瓜自己扭上了,你还躲呢?”
“好哇,你竟然装醉骗我?骗子!害我抱你那么久!”
“夫人气性那么大,我不消耗消耗,这会子哪能压得住你?”
“墨承影!”
“我还是喜欢你唤我夫君。”
他似一条滑不溜丢的鱼,自往下滑去,连带着他的吻。
根本挡不住。
沈雁归就这么一双手,一不小心便松了防守,墨承影得了机会,瞬间拱上来。
“救唔、命唔。”
她好似落水呛水之人,得一点空隙便要呼救,却又无一例外被封住。
青霜坐在车门外,闻声想要进去,被破山拉住。
“王爷和王妃夫妻打闹,你掺和什么?”
青霜的脑子,对于王妃声音的第一反应,永远是先顺应再思考。
破山一说,她明白过来:“哦~”
“你胆子可小些吧,王妃刚嫁进王府时,你便敢拉扯王爷、后来还敢拿花瓶砸王爷,得亏王爷大度,否则你现在都已经三岁了。”
若非沈雁归之故,单凭成亲那晚青霜拉扯那一下,王爷当场就会命人将青霜剁了。
青霜丝毫不惧,“哼,我的命都是王妃救的,谁欺负王妃,我就跟谁急。”
破山瞧着青霜,内心暗暗摇头:王妃的本事,连自己赶不上,哪里需要她这个毫无身手的小丫头去救?
“你得空劝劝王妃吧,打仗不是儿戏。”
“打仗?谁要打仗?王妃吗?我怎么不知道王妃要去打仗?”
青霜一下子反应过来,“合着近来王爷便是为着这事儿不敢见王妃呀?不行不行……”
破山还以为青霜有什么好主意,结果她道:
“王妃要去打仗,我也得去!”
破山:“……”
本来还指望她帮着王爷劝劝王妃,这可好了,自己夫人也要弄丢了。
“胡闹!战场之上刀剑无眼,你去能做什么?”破山牵起青霜的手,“王爷不想和王妃分开,我也不想和你分开。”
青霜抽回手,拍了拍他的肩,大义凛然道:
“男子汉大丈夫,当以国事为重!在家等我回来!”
破山:“……”总觉得哪里不对。
翌日,宫门口。
长公主府的车轿停下时,沈圆圆先蹦蹦跳跳下来。
“小俊猪,你慢些!”
临安话音刚落,有人独自打马而来,她转身瞧了一眼,玄衣软甲高马尾,英姿飒爽。
可不就是我朝第一位女将军么?
“忠武将军。”
“长公主殿下。”
桑妞下马抱拳,瞧见旁边小圆圆,“昨日席宴便见她在长公主身边,可是长公主的女儿?”
“我不是!”沈圆圆抢答,“姐夫说了,我是长公主的小姨!”
临安:“……”小叔叔真是闲的,小辈之间的事情,少管不行吗?
姐夫……桑妞想着今日私宴,能跟着一起来的小丫头,若不是长公主的女儿,那便是——
“你是沈家小丫头,对不对?”
桑妞先未多瞧,现下定睛一看:她们兄妹几个长得还真是像啊。
她将随身的小短刀拿出来送给沈圆圆,“我是你哥哥、姐姐的朋友,今日没带别的东西,这就送你做见面礼了。”
那把刀实在寻常,却也明显跟着桑妞吃了很多苦。
沧桑得很。
如此物件能拿来当礼物,临安觉着……背后定有故事。
只是小圆圆有哥哥吗?
“我没有哥哥。”
沈晏之事,是沈雁归心上之刺,谁也不曾跟沈圆圆提过。
沈圆圆没接短刀,大眼睛看着桑妞,“我只有姐姐和姐夫。”
她瞄了眼临安,火速补充一句,“还有长公主殿下。”
“收着吧。”
临安替沈圆圆将短刀接过来,大拇指拂过,那刀柄上,刻了三个字:
「春之约」
她一时想不到这三个字的意思,字迹倒是十分俊秀,不像是这个傻大个能刻出来的。
临安心下了然,道:“心意无价,永嘉,你怎能嫌弃呢?”
沈圆圆很无辜,对桑妞道:“将军,我没有嫌弃你。”
或许是气临安这句话,又或许她觉得郡主要有郡主的仪态。
沈圆圆不让人牵着,临安便故意迈大步子,同桑妞有一搭没一搭说着话。
可怜小圆圆一双小短腿使了全力,还是赶不上。
最后只能认输,一手牵一个。
在她们三人步行入宫时,乌达摩壑王和丹珠公主,已经到了椒房殿。
“昨日丹珠公主手下留情,过几日,我们寻机会,重新比试一番。”
“不必不必!”丹珠连连摇手,“我不是女王的对手,昨日只是提前认输,算不得手下留情。”
“公主身手不差,全力以赴,我未必能赢。”
沈雁归不是小气之人,昨日交手到底什么情况,她心里比谁都清楚。
她大大方方道:“公主何必妄自菲薄?”
“不是我妄自菲薄,是哥哥都打不过的人,我实在不是对手。”
丹珠的皮肤偏古铜色,脸上两抹苹果红,笑起来牙齿显得格外白。
哥哥都打不过的人?
墨承影看向沈雁归,眼神明显在问:
「你与这个乌达认识?」
沈雁归没有摇头,眼睛里分明写着:
「他看起来,脑子就不太灵光的样子,许是认错人了吧?」
乌达摩壑王将胸口捶得咚咚响,满是期待道:“卿卿,是我!”
“!!!”
墨承影脑中警铃大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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