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一段时间后,再联系恢复身份的凯瑟琳。
那时,我就联系凯瑟琳将我送回到M国去,完成复仇之后,我再让她给我搞一个清白的新身份,回到俄罗斯,再从俄罗斯以雇佣兵退役身份回国。
虽然这身份并不讨喜,但至少不是个罪人。
可是,这样做的话,朱雅这个可怜的丫头就将死在这座荒岛上,至死都不会明白为什么我会如此恨心的抛弃她,她临死时的无助和委屈,会让我想起乌克兰的阿丽娜。
这种内疚感可能会伴随我的一生,良知会在和平的岁月里,不断的告诉我,我曾经抛下一个给予我温柔的女孩。
我父亲曾经肯定也考虑过抛我在墨西哥的母亲一样,但是他的良知让他选择重新回到她的身边。
这才有了现在的我。
否则我可能会成为墨西哥黑帮的一名成员,在墨西哥地下世界混迹,最后不知道会死在哪一个瘾君子聚焦的街道上,直到尸体发臭。
听到我的回答,朱雅一下就红了眼。
抱得我更紧了。
良久之后,桑迪做好了早餐。
船上很多冻肉,她给大家做的是海鲜粥。
味道很美,我和朱雅很久都没有吃上一顿像样的饭食了,这一顿让我们吃得很是满足。
早餐后,我让朱雅在舱内的通铺里休息。
而我坐在休息内的走廊里,独自抽着雪茄。
像这样风雨里漂泊的日子,对于我来说已经习惯了,但是对于朱雅和船内的那些女人来说,都是很难接受的,离家越远,那种不安全感和孤独感,会使她们更加的团结,互相抱团取暖。
精神上的慰藉,对于人类来说和填饱肚一样重要。
而每个人的精神慰藉,要么是自己幸福的童年,要么就是自己的家庭。
总之,人在受尽苦难的时候,美好的回忆和精神寄托才是治愈和鼓励其一生的东西。
如果童年或家庭都是不幸的,那么这个人会活得非常空虚和堕落,没有坚定的意志和目的。
尤其是那些感受不到爱的叛逆离家的女孩。
在她痛苦无助的时候,但凡有个人伸出援助之手,哪怕明知道对方是有不良目的的,她依然会将之视为救命稻草一样紧紧抓握。
不管对方在生活中怎么打骂,她都不会离开。
甚至愿意为了这个男人去做出卖尊严的事情,把钱给这个男的花。
只要这个男人开心,她就会开心,而给她的只需要一个虚伪的关心的眼神或者个拥抱,就能让她自我感动很久很久。
可怜又可悲。
像这样的女人,在每个国家都不少见到。
男人也一样,只是角色互换而已。
而我,为什么如此记挂安娜,其实与这种情况也差不多。
因为我当初的确是叛逆了。
不满父亲对我的种种苛刻的要求,现在想想也傻得可以。
尽管我知道我形成这种心理的原因,但依然无法使我忘记那个在我困难时给了我最大温柔的初恋,仿佛那才是我一生中最美妙的时光。
越是这样,我对她就越发的思念。
不知不觉,手里上头的雪茄抽完了。
我便坐在那里发呆,什么事也不干,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海拉被肚子饿醒了。
我让桑迪把粥端了过来给我。
我端进去放到了桌子上,看到海拉精神状态依然不是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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