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趁着没有车辆经过,我趴在山丘上,凭着自己冥想的经验,进入了那种恍惚的状态。
这次进入冥想状态和之前进入的状态不一样。
之前进入冥想,我很快就可以看到莲花,但是这次看不见莲花,眼前只有一团白色的迷雾,它在一片漆黑的空间之中飘荡。
迷雾中似乎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但是,不管我如何靠近迷雾,都无法接触到迷雾背后的真相。
没有固定的目标观想,我很快就从冥想中出来了。
没有人能够告诉我,那一片迷雾到底遮掩了什么样的真相。
大概半个小时以后,一辆绿色的皮卡车,从山顶迅速下来,直到被石头拦住了去路。
从皮卡车上,走下两条汉子。
其中一条汉子过去搬运石头,另外一条汉子,在警惕着周边的树林。
而车上,有一名司机和一个女人。
“安娜?”
我一眼就认出来,坐在车上那名短发的金发美人,她的确是安娜的模样,此时的他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衣,身下被车门挡住,看不出来穿的是裤子还是裙子。
司机只有一只手放在方向盘上,另外一只手,有可能是握住挡杆,也有可能拿着枪指着安娜。
我并没有马上开枪,等他们把石头搬了,正要上车的时候,我这时候才迅速开枪。
首先击杀的是司机,另外两名还没上车的狱警反应了过来,当他们想要上车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在我这一面的狱警,迅速被我干掉。
剩下的那名狱警,在安娜的那边,他想要摸索上车开车是没机会了,唯一威胁到我的,就是他会利用安娜的安全。
所以,我根本就没有给他机会,干掉那两名狱警后,迅速调换的位置,趁他躲在车的左侧无法也不敢冒出头来观察时,我已经跑到车头右前方的四十米的位置。
在我这个位置,虽然不能够完全看到车左侧的后方,但是,却可以看到车左侧门口处的位置。
如果他敢拿枪站在左侧门指着安娜让安娜下车,那么我就会送给他一颗子弹。
那名狱警可能也知道自己逃不掉了,立马打开对讲机,开始呼叫增援。
而安娜这时候,悄悄往旁边驾驶位移动,打开车门把司机推下了车。
如果安娜把车开走,那名狱警就没有掩体了,他要么就趴在车后,要么就往森林里面逃。
可是,这家伙却选择靠近车门,打枪管探进车内,试图威胁安娜不得开车。
可也就在这时,被我一枪放倒。
这时我才快速走出来。
坐在驾驶室上的安娜,看到我后露出惊恐的表情。
她并没有发动机,等待我来到跟前,她才坐到副驾驶的位置。
我打开车门坐了上去。
这辆车驾驶位是在右侧的,这符合爱尔兰的车辆设计。
坐到车上,我才注意到,安娜穿的是一条黑色的职业套裙,坐下来的时候裙摆在膝盖二十厘米以上,白皙修长的美腿下是一双黑色的高跟鞋。
“看到我很害怕吗?”
我看了她一眼冷淡地问。
“没有,快走吧,要不然他们就过来了。”安娜吞了吞唾沫说。
“从这条公路开出去是到小岛港口的吗?那边有人看守吗?”我一边发动汽车一边问。
“有两个看守港口的狱警,他们都在灯塔上。”安娜说。
“那边有离开的船只吗?”我问。
“有。”
“这些狱警要把你送到哪里去?”
“他们知道你还活着,所以他们想把我送走,让你尽快投降,然后送你回去医院。”安娜说。
“这里到港口有多远?”
“也就2公里左右。”
“弗兰德他还在岛上吧?”
“他上午的时候坐直升机离开了,现在他也知道你已经逃离监狱,有可能会带人过来搜寻你。”
安娜说。
“狄龙,你不要太紧张,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安娜安慰说。
“如果一个人进入了精神病院怎么样才能够证明自己没病?”我反问安娜。
安娜停顿了一下。
“表现正常一段时间,然后医生会经过专业的心理问答,如果通过的话,应该就算正常了吧?”安娜说。
“很好,如果全世界都是疯子,并且这个世界能够完美运行下去,你在这样一个疯子的社会里,你怎么证明自己是个正常人?”我又问。
安娜这下子停顿了很久。
最后她还是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可能就只有自己知道自己是个正常人吧,无需向别人证明了。”安娜说。
“那么又回到刚才的问题,疯子他们都不会觉得自己是疯子,他们同样是认为自己是正常的你们才不正常,那么我这算是有病还是没病?”
我问。
“可是,你会看到很多我们看不到的东西,你有精神分裂症,有妄想症、幻想症等,之前你总是对着空气说话,还会幻想出很多奇怪的情节,并且让自己融合在其中。”安娜说,“我想这不应该算是正常的吧?”
“很好,那你又怎么能够确定自己是存在的?而不是我幻想出来的,你又怎么确定那些我没有看到的世界是在正常运转,还是处于未被渲染的游戏世界?”我问。
“狄龙,你又开始产生幻想了,这个世界当然是在正常运行的,即便我看不见世界的其他地方,因为世界的每一个人的运作,都会产生蝴蝶效应,比如此时此刻,在世界的某一个角落有一个人,在电脑里写下一个故事,或者在网络上吐槽一句话,那么就会有人看到这个故事或者这句话,当我接触到看到故事的这个人,那么他把这个故事讲给我听,我就能够确认,的确有那么一个人存在了,又或者说,在我们睡觉的时候,世界的其他地方有人发明了新的东西,等我接触到这种新发明的东西,同样能够证明之前,有人在为这个新发明而努力,这个世界的每一样东西都是有关联的。”
安娜用严密的逻辑跟我分析说。
“可是每一个人所接触到的东西都非常有限,不可能用上帝视觉去看待所有的事物,你所说的这些,都是可以的伪造的,让你看到想看到的,而那些看不到的,他永远不会让你看见,正如,你到现在都无法证明你是存在的,而不是我幻想出来的。”
我说。
“我当然是存在的,我思故我在。”
安娜反驳说。
“可是我看不见你的思想,你只能够在你的世界里证明你是存在的,但并不能够证明给我看。”
我说。
(2稍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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