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珞浅整个人被他按住,待反应过来自己掌心下的炽热时,本能地咽了咽口水。
不过她尚存几分理智,闷着声开口,“既如此,你和我说说那龚奇都招了些什么吧。”
陆璟肆的吻落在她耳边,带起一串湿热,“待会儿再说,现在有更重要的事做。”
苏珞浅哪儿会不知他想要作甚,忍住笑仰头望他,杏眸里写满了认真。
“他招的是戚赵氏女儿的案子吗?”
她话都问得这么直白了,陆璟肆只能正了正嗓音,回答道,“招了,都说了。”
“八尸案和戚赵氏女儿的案子,他全都招了。”
闻言,苏珞浅眸色一亮,她直起身抱着他,在他侧脸亲了亲,“陆大人不愧是陆大人。”
虽然她心中自是希望这案子能早日水落石出,但毕竟涉及到好几年前的事,她还以为估计没那么快。
没想到...
“典狱司的陆大人行事雷厉风行,手段高明,实在令人佩服。”
她听到这案子能早日真相大白,心底抑制不住的欢喜,嘴上便连着夸了他几句。
但其实两人在一起经历了这么多,苏珞浅见过太多次他运筹帷幄的模样。
可唯独,典狱司的陆大人在审犯人时是什么模样,她估计这辈子也没机会见到。
陆璟肆眸色幽幽地盯着她看,“知道我在审犯人时是什么样子吗?”
那副模样,估计她看到了会在夜半睡梦中吓出惊厥。
苏珞浅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若她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或许真会被吓到。
但从扬州到裕京,从之前的林永鸿到现如今的龚奇,甚至在他们尚未发现的种种阴暗面中,那些恶人是如何草菅人命,贪官是如何尸位素餐...
一想到这些,苏珞浅便觉得,再残酷的手段与之相比,也只是小巫见大巫。
她脑袋靠在他肩膀上,轻声道,“如论是什么模样,我都知道那是你,便好了。”
无论你的哪一面,我都会喜欢。
苏珞浅的声音很轻,然而在这绵绵的雨夜之中,抚慰了他自战场尸身血海踏来,如今不断直面人性最险恶一面的麻木与寒凉。
陆璟肆坐直了身,将人抱到膝上,用力压进怀里。
两人的身躯紧密相贴,男人高大挺拔的身姿几乎将她团团笼罩住。
外头雨声渐歇,周遭逐渐安静下来。
苏珞浅清晰地听到他的心跳声,强烈的一下又一下。
她缓缓勾唇,正想要继续说点什么延续这温情时刻时,陆璟肆偏过头,咬住她的耳尖,热息全烫在她耳周处。
“故意这么闹我,罚你待会儿主动。”
在情到浓时和他聊案子,这种事也只有她想得出来了。
苏珞浅愣住,还未反应过来时,人已经被他打横抱上床。
“哎...唔...”
她撑着被褥正要直起身,红唇就被他堵了个正着。
屋外的雨已经停了,但庭院中承了雨水冲刷的娇花还带着明显的湿润。
刚下过雨的夜色如同暗灰色的夜幕一般,夜空中没有星月,静谧幽沉。
庭院之中,长势喜人的桂花树和青梅树枝头挂着晶莹的水珠。
廊檐下,有滴滴答答的落水声响起,滴落在庭院的低矮处,生出水洼。
很轻很轻的声音。
掩不住房内旖旎缱绻的生香。
窗牖半敞着,有湿润的空气拂进来。
苏珞浅不知何时再度被陆璟肆抱至美人榻上。
美人榻到底不比床榻那般大,她只能紧紧攀附在他身上,生怕自己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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