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
傅霆琛感同身受般的察觉到时晚的心疼,心脏处也跟微微抽痛起来,他眼底满是压抑和缱绻。
“我下手的时候有分寸,这些伤看上恐怖,实则并不深。”
他伸手擦拭掉娇妻脸上的泪珠,清冽的声音放柔到了极致。
“别哭,好不好?”
对他来说,晚晚的眼泪,不亚于最厉害的杀器。
“我是医生,”
时晚泛红的眸子看着傅霆琛,泪水宛如断了线的珍珠般怎么都止不住。
“你伤的重不重是我说了算,不是你,告诉我,”
她柔柔的视线专注的看着伤口,温软的声音中带着质问的语气。
“这两处伤口,是不是我昏迷时候划伤的?”
时晚的语气严肃,还带着毫不掩饰的命令意味。
整个京都,怕是只有她能这样和傅霆琛说话。
当然。
傅霆琛也只有在她面前,才会心甘情愿的低头。
“晚晚——”
傅霆琛看着时晚的眼泪,心脏处的痛感越来越强烈,这种痛感包括生理上的,也包括心理上。
再开口的时候,语气中多了几分无奈。
时晚见傅霆琛不准备回答,眉头紧皱。
“阿琛,我不想听似是而非的话,”
她凝眸看着他的眼睛,漆黑清明的瞳孔中印满了他的身影,缓缓重复着自己的话。
“我只要你告诉我,伤口到底是不是在我昏迷的时候,你自己划伤的?”
“是,”
傅霆琛知道自己要是再瞒着,晚晚该生气了,在心底微微叹了口气后淡淡应了声。
“我当时想着,晚晚最心疼我了,知道我受伤,肯定会舍不得继续昏迷下去,”
他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的擦拭着时晚满是泪水的娇嫩脸颊,目光缱绻的勾了勾唇。
“后来晚晚就醒了,所以说,这一招很有用不是吗?”
这当然不是实话。
当时他想的是,晚晚要是醒不过来,他就索性再刺的深一点。
的不管是疼痛还是死亡,他都会毫不犹豫的去陪她。
在这之前,他需要极致的疼痛感来让自己清醒,清醒的看着晚晚。
当然,这些,他没准备告诉晚晚。
“我昏迷的时候根本什么都不知道,你这样根本是在胡来,”
时晚的心像是被泡在水中,说不出的酸涩难受,当即瞪着傅霆琛带着哭腔道。
“答应我,下次,不是,是永远,永远都不允许这样伤害自己了。”
傅霆琛看着时晚勾了勾唇,眼神温脉的宛若深潭。
“只要你好好的,我不会随便伤害自己。”
晚晚要是不好,他受不受伤,伤不伤害自己都没有意义。
时晚看着傅霆琛那双满是偏执爱意的墨眸,心底了然。
很多事情,阿琛不说,她也知道。
因为,她也是。
时晚没有再说什么,心疼的将唇印在了傅霆琛的伤心处,似乎是想要让其快点愈合。
柔软娇嫩的触感,傅霆琛的心软到极致。
二人都没有说话,但气氛却格外的温馨。
这一刻,他们的眼中脑中心中只有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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