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笙没有回答男人调侃的言语。
她心口微微鼓动,“我……我回去了,哥哥还在等我。”
陆言正在周宴绅的门前。
他眼神看向里头。
姜笙拿起自己的东西,她就向着陆言过去,兄妹二人一起出去。
周宴绅眼皮半掀,男人慵懒倚在沙发上,低磁,“阿甘。去送送。”
昨晚还像个没了气息的小奶兔。
今儿就活蹦乱跳了。
小姑娘就是挺难养。
男人眸子漆黑,攥起在掌心炙热的佛牌。
陈甘出去送送兄妹俩,看向陆言,“你妹妹是真能折腾。昨晚阿绅一晚上没睡,就守在边上。生怕一口气没看住人没了。”
陆言淡淡,“劳烦了。”
没有过多言语,带着姜笙离开,没让陈甘继续送下去。
陈甘寻思摸着下巴,“性子真淡。”
一个能扛事儿的哥哥,养着一个这么娇滴滴的小妹妹。
不容易。
回去路上,姜笙抱着哥哥上了他的机车。
她安静乖巧,一句话没说。
陆言看了她一眼,“找工作,找到周家去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他戴上机车头盔。
姜笙一顿,白皙的手微微握紧他的外套。
她,“哥哥,你会怪我吗?”
陆言发动车子,两人迎着风。
西京的街道下了丝微雨,气氛有些闷热。
他长腿微抻,看着前处的红绿灯,“笙笙,你还记得小时候,你心血来潮说想去钓鱼吗。”
姜笙咬唇。
她将脑袋埋在他坚实的后背。
“记得。”
那个时候,陆言怕她不会游水,身子娇弱怕被扯进湖里。
他亲自用一根绳索拴着她的腰,跟他自己系在一起。
他则坐在不远处,看书。
姜笙那会只觉得哥哥对她的保护欲太强烈。
之后,也再没怎么去钓过了。
陆言注视前面的红灯变绿灯,拖过她的小手抱紧自己。
不让她滑下去。
他,“所以,你让我怎么放心,你在周宴绅这里。笙笙,我希望你下次,任何事情,都要告诉哥哥。不要有所隐瞒。”
姜笙欲言又止。
她已经成年了,毕业了,出来实习工作了。
但哥哥,仍然把她当做小时候那样。
“……我知道了,哥哥。”
姜笙也没有问起,定位的事情。
陆言默认,也没有开口说。
兄妹两人,照常回去,陆言照常给她做饭。
周家别墅,陈甘关上大门。
陈甘低头,给周宴绅递了个火,“你说这陆言,对他妹妹,是不是太保护过度了……”
陈甘发现阿绅在看什么,凑过去瞧。
周宴绅长睫微动,双手捧着屏幕。
男人眯眼,薄唇咬着烟蒂,缓缓吐着烟圈。
他眸子闪烁,注视屏幕里少女从腰到腿细腻的曲线,莹白的发光。
她浑身娇软如水,随着节拍步子,脚尖形状正好,光滑柔润。
陈甘吸气,“嘶……阿绅你别说。姜小姐这身段儿,可比那个苏白芷更厉害,这小腰又细又有力。很适合坐在你这西装裤上面啊。”
陈甘打趣。
周宴绅骨感的手指,摁灭了屏幕。
男人一口烟,接着一口。
他睨了一眼,喉头轻然滚动,嗓音性感隽懒,“在这上面跳。是要我命?”
陈甘低头注视了眼。
嘿笑。
都是男人,懂的。
陈甘,“阿绅,周则这次没成,肯定还会攒机会。周家人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周宴绅靠在沙发上。
男人没多余的表情,他扔了烟蒂,“老爷子身体情况怎么样。”
他身躯后仰。
守了小姑娘一整晚,腰酸背疼。
陈甘寻思,“确实病了。就是病得太突然。我得去打听下。省得他们作妖。”
沙发上矜贵的男人阖眸眯眼。
周宴绅放松隽懒,没彻夜照顾过人。
幸好,小不经事儿的,今天退烧了。
……
周家。
周海拄着拐杖,一拐棍敲了下去。
“混账东西!这就是你干的事!”
周老爷子扔下屏幕,回放女记者的供词,“索幸我差人把新闻压下去了,否则你让别人怎么想我们周家,窝里横吗!?”
周则跪在地上,背对着被打,一声不吭。
二房陈夫人阻拦,“这一定是有心人故意的!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肯定是周宴绅……”
周海沉声,“闭嘴!”
陈夫人脸色惨白一激灵,周则眼神示意母亲让开。
周老爷子用拐杖指着,“下次再有这样的事发生,滚出周家!”
周则背对着,浑身气焰,咬牙切齿。
陈夫人见老爷子走了,赶紧拉起,“儿子!没事吧……”
周则擦拭唇角的血。
他冷哼,捡起地上屏幕里。
一闪而过,姜笙漂亮的脸。
周则眯眼,“她是谁。周宴绅为什么要护着她。”
陈夫人一看,屏幕里,周宴绅在看见姜笙出现后,下车护住。
……
陆家,房间里。
姜笙把自己的姜花荷包,缓缓收在抽屉里。
她出生起就是个弃婴,随着自己被扔在路边的只有这个荷包。
上面绣着一个“姜”字。
如果不是哥哥边打工边上学,为她什么活都做过,还碰到了周宴绅资助,也没有这后来的因缘。
陆言上楼,把一杯热牛奶放下,“笙笙。把牛奶喝了。”
姜笙放下手头东西。
她迅速抹去微红的眼角,喝完一杯,“哥哥。我去楼下收衣服。”
陆言注视她娇小身影离开。
他视线,被一沓信件晃了眼。
他弯腰,缓缓捡起纸篓里,一封一封,写着“周宴绅收”的信件。
陆言眸子闪烁,指腹捏紧泛白。
姜笙到楼下收衣服,接到一通陌生电话。
“您好,你是……”
她转过身去,隐约瞥见草丛里两抹人影迅速闪过。
姜笙神色微动。
对面电话里,周宴绅清冽懒散的声音响起,“是我。”
姜笙低头看了眼号码。
她长睫扑闪颤动,“……周叔叔?”
“选一曲,你最拿手的。跳舞的裙子,我让阿甘送过去了。”
周宴绅从浴室冲完凉出来。
男人领口微敞,水珠从他漆黑濡湿的碎发滴落,滑进肌肉的纹理。
他修长的腿交叠,抽了半根烟,松放了几分。
姜笙感觉耳尖黏糊糊的。
男人穿透的嗓音低磁性感,带着蛊惑。
她轻声,“……好。我知道了。谢谢周叔叔。”
她正要挂断。
周宴绅慵懒靠着沙发上,唇角勾起散漫的弧度。
男人抬腿交叠,玩味,“就完事了?没别的要跟我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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