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笙被他捏得脸颊变形。
她咬了口他骨感冷白青筋的手指,“不想说,可以吗。”
周宴绅眉头剧烈跳了跳。
他松开她软嫩的脸蛋,嗓音低磁冷倦,“姜兔兔,你属狗兔的?”
姜笙瞪他。
她,“是你非要缠着我不放的。”
周宴绅薄唇冷勾了一下。
行。
长能耐了。
男人骨感的手指扔了烟蒂,“生气的原因在哪儿?”
姜笙眼圈微热,她长睫微敛。
她,“我没有生气。我回去了。”
少女提上装着他衬衫的袋子,就拉开大门出去了。
陈甘看的一愣一愣的。
“这姜小姐脾气也挺不小的。看起来越温顺的小白兔越会咬人啊。”
陈甘忍笑,看了眼周宴绅手上小小的牙印。
别给他咬爽了。
周宴绅靠在沙发上,清冽冷淡,“你平时怎么哄你女朋友。”
陈甘瞪大眼睛。
不是,至于吗?
“阿绅,你别告诉我,你要哄她。你俩这什么关系啊。”
不清不楚的,挺暧昧的。
一个当叔叔的,这么关心?
周宴绅眯眼冷倦,男人唇角冷嗤,“我说过是哄她?”
陈甘,“……”
伴君如伴虎。
阿绅这变脸变的。
哪想姜笙还没走,在大门外面听见这一句。
她气鼓鼓。
少女直接拎着袋子就回家了。
陈甘,“……”
深吸一口气,僵硬转身,“那个阿绅,需要我提醒下你吗。你家兔兔刚刚就在门外没走,现在,就气走了。”
周宴绅狭长的黑眸微动。
男人眯眼玩味,“你过来。”
陈甘一个激灵,下意识抱头,“别打我啊!你俩吵架不干我事儿啊,我纯纯看热闹……”
沙发上的男人隽贵冷淡。
周宴绅睨了一眼,“你去查查苏白芷,怎么回事。”
陈甘一愣,“你也觉得奇怪?这劳伦斯的女儿怎么这么巧就是苏白芷,我也怀疑呢。我这就去查清楚。”
当初还怀疑过姜小姐是劳伦斯的女儿呢。
可现在……
陈甘立马去找人。
周宴绅收到一条短讯。
——西京监狱:周先生,您的那些信件需要送货上门还是我们这边销毁。
男人冷倦睨了一眼。
什么信件,他从没写过什么信。
周宴绅并未回复信息,慵懒靠在沙发上,点起了烟。
姜笙回到陆家。
她有些难受回到自己房里,抱着双腿,拿着一封封泛黄的陈旧书信。
总共五十多封……
他却说过他从来不认识什么小姜花,也没有收到过什么信。
姜笙长睫挂着水珠,眼圈微红。
无疾而终的暗恋吗……
“或许你和苏白芷才是合适的。”
她把书信都收了起来,放在压箱底的柜子里头。
而后,深深看了眼,关上。
陆言抬手敲了敲门,“笙笙。”
他穿着灰色的上衣,长裤露出白皙的脚踝,在门外停留一瞬。
姜笙迅速擦拭眼角。
她缓缓起身开门,“哥哥?今天下班这么早吗?”
陆言提着一袋子她爱吃的兔兔布丁。
他放了下来,“嗯,今天从酒吧辞职了。”
他走了进来,男人就这么坐在了干净的地板上,拿出一个没开的酒罐子。
姜笙缓缓蹲身。
她乖巧柔顺在哥哥身边,仰看着他。
“为什么辞职呀?是酒吧那边做的不开心吗?”
哥哥调酒很厉害。
周宴绅出狱第一天,喝的就是哥哥调的酒。
陆言抬手,缓缓将少女揽入怀里。
姜笙一怔。
她气息间,满是男人温热安心的味道。
陆言抱住她毛茸茸的脑袋,“哥哥不开心。不是因为工作不开心。而是哥哥最近陪伴笙笙太少了。”
他宽大炙热的手,轻抚她漂亮柔腻的长发。
姜笙浓密的长睫微颤。
她抬眼,想从他怀里出来,却被他抱紧。
“你……你有心事吗?”
她注视他漆黑的眼底,他很少露出这样的神情。
陆言唇角微扯,揉了揉她,“笙笙,要是有一天,哥哥离开你。你会不会难过?”
姜笙浑身一颤。
她的冰凉宛若冷窖一样席卷全身。
她挂着水珠,如同小珍珠一样吧嗒吧嗒。
“哥哥,是我哪里做的不好……”
少女眼圈泛红,“我听你的话,我不去找周叔叔了。你别走。”
姜笙抱住了陆言。
她几乎跪在地上,娇小的身躯抱住他高挺的身子。
陆言抬手指腹微微蹭去她的泪儿,“你不是喜欢周宴绅吗?”
姜笙抽噎着,她小声颤抖,“你,你怎么知道的……”
陆言看向被她藏在衣柜里的心事。
他抬手蹭了下她的下巴,“你是哥哥养大的,哥哥怎么会不知道你的心思。”
姜笙忽然觉得很难过。
她最近忽略了关心他,他一定比她更难过。
她却只考虑到自己。
“哥哥,你把酒吧的工作辞了。你打算去哪?你真的要离开我吗……”
姜笙鼻尖红红。
她跟他相依为命二十年,她早就习惯了哥哥在自己身边。
陆言抬手抚摸她的头发,“傻笙笙。哥哥想像周宴绅一样,总有一天,能带给笙笙更好的幸福。所以,我打算去西国发展。”
姜笙微怔。
她心里慌乱,“太远了,你去国外一个人我不放心。万一有色女惦记你怎么办。西国女孩很开放的,万一她们馋你身子……”
陆言低声轻笑。
他从喉头里发出清铃般的笑意,“我们笙笙也会关心哥哥。”
她形容的,可爱的实在太惹人怜爱。
姜笙紧紧抱住陆言的胳膊,不让他走。
她轻声,“你要是想周叔叔那样有好的发展,我可以帮你问问他。你帮他做事也好,他现在也缺一个得力的人。而且,他还在和劳伦斯先生合作。”
她正说着。
忽然想到一个问题……
她今天刚刚,得罪了周宴绅!
陆言揉了揉她,“再说吧。下楼洗手,哥哥来做饭。”
姜笙抱住他,拉他起身。
她,“我去厨房帮你一起。”
缠人精。
这一点,跟小时候半点没变。
陆言带她下楼去做饭。
姜笙跟哥哥吃完饭。
她咬着手指,坐在房里床上,思来想去不知道该怎么跟周宴绅开口。
她打了个电话,“周叔叔,白天的事情,我……”
周宴绅眉梢轻挑。
男人刚从浴室里出来,下半身堪堪围了条浴巾。
他倚在床头,点上一根清爽的烟蒂,嗓音低笑,“姜兔兔,你咬了我一口,我很疼。这账怎么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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