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颤声,红了眼眶。
陆言听声音不对,他沉声,“笙笙,你的声音很哑,怎么回事?”
姜笙鼻尖微红。
她抽泣,“周宴绅他……他对我……”
想起昨晚的种种,她难受的快要死掉,他畜生的那样一次一次的对她,不知她的难过。
陆言紧紧闭眼。
他几乎握紧手机,在机场,“笙笙,想办法逃出来。哥哥带你走。”
他这次,就是带她回西国的。
劳伦斯也在同一架飞机。
姜笙眼圈通红,她咬唇,“他把我反锁在浴室里,我出不来……他还在我身上装了定位,我一走他一定知道。”
陆言低声,“知道定位在哪吗?”
姜笙缓缓点头,她启声,“在我的链子上。”
陆言冷声,“砸了它。”
姜笙娇躯一颤。
……砸了它?
可是。
她恨她还喜欢他,恨她还对周宴绅心里有情。
这是他第一次送她的项链。
陆言,“笙笙,你还在犹豫什么?你看看浴室里,通常都有逃生钳子,可以撬开锁。周宴绅的私人别墅一定有。”
姜笙翻找着,果然找到了逃生急救包,里面就有哥哥说的。
她三下五除二,撬开了。
她,“哥哥,你最快的速度到这里,需要多久。”
姜笙缓缓捏着自己脖颈上的玫瑰项链,她还是舍不得弄坏它……
陆言,“我已经过来了。十分钟,笙笙,等着哥哥。”
他迅速戴上黑色头盔,跨上开着机车加大马力迅速赶来。
姜笙颤声应声。
她缓缓扶着沙发,此刻的她万念俱灰。
周宴绅……
她喜欢了他整整五年,五年里,只有来回的信件是她唯一的希望。
可是他亲手摧毁了她的心意。
她织围巾的时候,还幻想他戴上多暖和,原来都是她的一厢情愿。
他为什么要跟她结婚?
或许只是占有欲,也只是喜欢她的顺从乖顺。
“周叔叔,再见了……”
姜笙捏住项链,放在了桌上。
她不知道自己身上还有没有其他的定位,但她现在离开他,还来得及。
她撑过伞,在暴雨里离开。
就像昨夜他无止休的吻她,一遍遍唤她的名字一样。
姜笙在药店,迅速买过药。
她咬咬牙,狠心吞下。
陆言根据定位,接到了姜笙,一把抱过她入怀,低声,“笙笙,跟哥哥走。”
姜笙疼得腹部痉挛。
她嘴唇苍白,“哥哥,我对这个药过敏了……”
“笙笙……笙笙!”
陆言打横抱起,他把她放在机车上,带她去机场。
周宴绅到了西京监狱。
男人冷白青筋的手指,捏着一封封的信。
——“周叔叔,你想知道我是谁吗?我是小姜花,你猜猜?姜是姜花的姜。为什么不告诉你名字,因为我喜欢你。怕被你知道。”
——“周、宴、绅,你的名字真好听。我只是你资助过的其中一个。或许你不知道我,但我想化解你这五年的孤单……”
——“周叔叔,一年过去了,你为什么不回我的信?你还好吗?西京最近好冷,我考上大学了,给你织了一条围巾,送过去了,希望你希望。”
——“周叔叔,不知不觉通信已经三年。每次你都寥寥几句的‘一切都好’,你可以陪我多说点话吗?其实,我也很孤单。”
——“这是我们的第五年。我已经大学毕业,实习找工作了。我数着日子,还有七天你就要出狱了……好想来接你,却又怕你知道我是谁。”
……
周宴绅狭长的黑眸微眯。
男人手里的烟蒂,一根接着一根,几乎要灼烧他的手指。
却也不知疼痛。
信里少女俏皮的言语,却每一封都在写着对他的喜欢,他看着,她的爱意,快要溢出来。
最后一封信。
——“周宴绅,你真的,要回来了吗?”
周宴绅骨感青筋的手指捏紧。
他眸子闪烁,指腹被烟蒂烫出一抹红痕。
监狱长叹气,“这姑娘挺持之以恒的,总共五十多封信送进来。我们以为您不要,不忍心就代替您回复了几封。还有这些她织的小兔子围巾和手套之类的,挺暖和的,您拿着吧……”
周宴绅接过。
是很暖和。
他从来,没这么暖和过。
男人眸子漆黑闪烁,嗓音低沉,“姜兔兔,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他攥紧,手机屏幕却传来一阵定位迅速响起的声音。
周宴绅眸子一沉,他看见她的身躯在移动,目的地是……
西京机场。
他拿过所有的东西,迅速赶去。
西京暴雨,周宴绅疯了般冷冷脚踩油门到底,冷沉,“姜兔兔,你这辈子都休想从我身边离开。”
姜笙被陆言抱到机场,准备登机。
她缓了缓,嘴唇苍白捂着小腹,咬唇,“哥哥,你帮帮我,我不想怀孕……”
她抬眼,长睫微颤。
她不想怀上周宴绅的孩子。
她已经做了决心,要跟他断了。
陆言,“笙笙。别怕。到了西国,会有专业的医生。我们该登机了。”
陆言扶起她,揽过她上飞机。
周宴绅在赶到机场时,男人隽贵挺拔的身躯满是暴雨的雨水。
他俊脸冷峻,走到停机坪。
工作人员,“周先生,您不能过去!飞机马上要起飞了,周先生……”
周宴绅唇角冷翘,“姜兔兔,你逃不掉了。”
姜笙刚上台阶,她猛然回头。
她看向男人走向自己,脸色苍白后退,“周宴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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