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葭玥笑道:“成。”
二人一起用了午膳,吃过饭食后林葭玥与宋挽坐在来仪阁中闲聊。二人讲着讲着便说到了城阳侯府。
“几月未发例银便走了大半人,我如今方觉这担子清减许多。”
宋挽道:“你处理得很好,若是我也只有这般处理的份。”
“是啊,我想过了,不可发卖下人但他们自行离去总是可以的。如今侯府是个什么境况上京人尽皆知,且兵荒马乱的谁又有那闲心讲他人闲话?”
更重要的是,她压根不怕别人讲什么。
“不会说什么的。”
宋挽轻声道:“这般离开侯府跟叛主并无甚区别,便是去了他府也只会说侯府仁善,是开了恩放他们出来的。”
她看着林葭玥,只觉对方跟任何时候都不同。
眼下的林葭玥身上虽无二人初相见时那般恣意跳脱,但也不像兰白二府大婚时,那样心如枯槁。
如今的林葭玥,沉稳有余又透着世家妇少见的鲜活。
宋挽抿唇淡淡一笑,只觉眼下一切都是刚刚好的模样。
二人又闲谈许久,林葭玥方开口告辞。
“这若是生了,怕有段时日不能进宫来看你了。”
宋挽笑道:“待孩儿大些,你带他一同入宫,我还要给他见礼的。”
“那是自然,准备些贵重的,我喜欢贵重的。”
“……”
这天下间,怕是也唯有林葭玥会如此直白光棍的讲话了,宋挽先是一愣,随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也不知为何,听对方这般说她反倒觉得亲近不少。
“你放心,我定准备些你瞧得上眼,又贵重稀奇的。”
“那你给我也准备一份,待日后你生了孩儿,我也回送你个新奇好玩儿的。”
宋挽抿着唇,笑得眉眼不见眉眼。
一边打趣林葭玥用好玩换贵重的,宋挽一边送她向来仪阁外走去。
刚送人出了东宫,长信宫总管太监昌平便来报,说是宋蓝安眼下正在长信宫,问宋挽可要见他一面。
“公公稍等片刻。”
回到来仪阁中,宋挽提起纸笔将林葭玥方才所说的法子写在纸上,整理妥当后方跟昌平离开。
“公公可知今日父亲入宫所为何事?”
她父亲无事又岂会入宫见姑母?定是朝中出了什么纰漏,且七成跟涑河有关。
宋挽捏着帕子的手有些发僵,面上却是不得不勾着唇带出三分浅淡笑意。
进到长信宫时,院中只有宋蓝安同宋芸宁,二人都沉默不语,面上更是一片肃沉。
见到宋挽,宋芸宁方带着笑道:“过来暖暖手,见见你爹。”
宋蓝安坐在长信宫院中的水榭里,里头架着个黄泥炉子,上头还温着茶。宋挽见此微微拧眉,一时不知父亲为何事进宫。
“过来坐。”
宋蓝安指了指身边绣墩,让宋挽入座。
“父亲近日身子如何?前些天听姑母说您险些雪中摔伤,可觉得哪里不适?”
“为父身体康健,劳你费心了。”
宋挽垂着头,淡声道:“是女儿该做的。”
说完这几句话,父女二人便没了言语,宋芸宁暗中叹息,起身道:“你二人先聊着,我去屋中再备些茶点。”
宋芸宁离开,水榭中唯有沸腾的水声浅浅划破沉默。
“你近日可好?”
“东宫众人和善,大家都有照顾挽儿,挽儿生活得很好。”
宋蓝安叹息:“如此便好。”
两句话过后,父女二人再次归于沉默,半晌后宋挽捏着帕子低声道:“父亲今日入宫可是有事?同涑河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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