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上。
男人笑眯眯看着自己漂亮的女儿,拿筷子给她夹了一块红烧肉,问她学业情况。
“还可以。”伏鸢随意回了句,避开那块红烧肉,扒了口米饭。
她从小就不喜欢肥肉,显然伏震宏已经把这件事忘得一干二净。
“光是可以怎么能行?”伏震宏皱皱眉头,拿起长辈的姿态开始说教:“马上就要考大学了,你得打起十二分精神。”
伏鸢:“......”
脸上闪过一抹无语又荒谬的表情。
她张了张嘴,刚想说自己现在已经是大学生了,伏震宏又开口:“鸢鸢,你现在转艺术生还来得及吗?”
“要不爸爸教你画画?”
伏鸢的表情更是一言难尽,现在是二月份,而国内艺体专业的考试在十二月份就已经结束了。
简蔓最受不了听到“画画”这个词。
她忍无可忍,把筷子摔在桌子上:“伏震宏,你给我闭嘴!”
伏震宏脾气也上来了,“你管我?我跟女儿说话挨着你事了?!神经病。”
“鸢鸢已经上大学了,她是舞蹈生,你连这都不知道,又在她面前装什么慈父,不嫌丢人?”
伏震宏闻言愣了一下,梗着脖子不肯示弱:“我整日在国外忙着创作办画展,一时疏忽了这些事情情有可原,你又有什么资格教训我,难道你就很尽职尽责吗?!啊?”
伏鸢垂眸,怔怔盯着面前的碗,不自觉捏紧筷子。
简蔓“腾”地一下站起来,把果汁泼在男人脸上:“不务正业整日在外面鬼混,被你说的这么冠冕堂皇,你真是让我想吐。”
“你知道自己还有个家吗?”
“疯子!”伏震宏手上青筋暴起,要不是上面长辈压着,他八百年前就和这个疯婆娘离婚了。
他扔下碗想离开,“砰”地一声,玻璃杯被砸到他脚的旁边,碎裂一地。
伏鸢看着眼前混乱的场面,想阻止,又不知道该如何阻止。
两人不尽职的父母在歇斯底里互相指责着自己的过错。
简蔓怒气上头,把桌子上能砸的东西全部都砸了。
“没一个让人省心的东西,摊上你们算我倒霉,伏震宏你个该挨千刀的,你以为你在外面那点破事我一点都不知道是吧?!”
她胸腔起伏剧烈,扒着包找药,但身子颤抖的让她无法顺利拉开包的拉链。
伏鸢下意识想上前帮她,“妈妈.....”
简蔓把叉子丢过去,破口大骂:“滚,你是不是想替你爸说话,滚开!”
少女止住脚步,不动了。
她眼睁睁看着简蔓吃了药,又撕扯着和伏震宏打了起来,嘴里还不停说着什么“外面的女人”、“乱搞”、“不要脸”之类的词。
干净整洁的地板变得脏乱不堪,伏震宏护着头,眼里闪烁着无法遏制的怒火。
“你公司里的人知道你是个神经病吗?!”
都是在外面装的人模狗样,谁比谁又干净了多少。
伏鸢觉得自己再待下去就要窒息了,眼底雾气散去,拿着衣服跑了出去。
外面的风是刺骨的,迎着风雪,少女漫无目的随意走着。
早该想到的,小时候,只要父母待在一起,就会不可避免地起争执冲突,完全不顾成年人的一点体面。
她不理解。
既然没有爱了,为什么不离婚,这样真的有意思吗?
街道上漆黑一片,没有一家店铺开门。
不知道走了多久,她忽然看到了一个缩在垃圾桶旁边,穿着单薄破烂的老太太。
老人佝偻着身子,颤颤巍巍把手伸向垃圾桶翻找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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