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他可以生活在金字塔的顶端。”
“都是因为你。”
老爷子漆黑浑浊的眼眸直直盯着她,语气越发咄咄逼人。
伏鸢难堪站在那,脸上闪过一丝绝望。
自己的前程,母亲的事业,不确定的未来。
她不能那么自私。
抛开一切,毁了自己,毁了楼聿。
她脸色变得惨白,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攥紧,没由来的绞痛,疼到快要喘不上气。
第一次,第一次那么喜欢一个人。
为什么会是这个结果。
都说爱抵万难。
可为什么会这么难啊,难到她跨不去那个坎。
她不想分开。
可现在……好像不得不分开。
伏鸢捂住心口,压抑着痛苦,很轻很轻地问了声:“为什么?”
楼老爷子靠在椅子上,不以为然回了句:“没有为什么,你们不合适。”
“我的决定不允许任何忤逆,所以楼聿要做的,就是听从我的安排,和一个令我满意的世家女结婚。”
“而你,远远达不到我的要求。”
伏鸢红着眼眶,低头沉默了许久,轻不可闻应了声,“好。”
“我会分手。”
“很好。”老爷子微微眯了眯眼,啜饮一口茶水,慢悠悠道:“两个月。”
他云淡风轻看向她,“我给你两个月的时间,和他说分手。”
“不要让他察觉到不对。”
“为了断的彻底些,我会安排你出国。”
伏鸢乌黑的瞳孔颤抖,茫然喃喃:“出国?”
白瓷杯氤氲着茶气,白雾缭绕,衬得书桌前的老人气定神闲,他的表情很平静,仿佛在说什么家常。
“京大每年都会有交换生的名额,我会安排一个给你。”
他漫不经心笑笑,状似好奇:“三年,再深厚的感情,也该淡忘了吧?”
伏鸢沉默不语。
“出国,对你来说是最好的选择。”
“我会安排国外最好的学校给你,你妈妈那边的生意我不会再干涉,最重要的是,楼聿依旧会是那个养尊处优的小少爷,前程光明,未来无限。”
这似乎...就是最好的结果。
眼睫干涸酸涩微微泛着疼,泪水早已流干,伏鸢怔忪着,半晌后终于艰难点头。
老爷子继续:“给你两个月的时间准备,这学期结束,你马上出国。”
“没有让你们立刻分手是我的仁慈,接下来的这段时间,你不要有丝毫侥幸,记住,毁掉他的,也可以是你。”
知道他在警告自己,伏鸢麻木点点头,“我知道了。”
从书房离开,伏鸢又遇见了那个胖大婶。
“哎,小姐。”
“你的脸需要用冰敷一下,现在肿得更厉害了。”
张婶是个热心肠的人,小姑娘漂亮又狼狈,她看到时心一下子就软了,连忙跑去厨房拿了个冰袋回来,上面还贴心的包了一层柔软的毛巾。
“趁现在没有肿得很严重,赶紧用冰敷一下把肿消下去,小姑娘家家不是最爱美吗,这样下去可不行。”
视线里的毛巾是纯白色的,上面绣着走线精致的金纹,和楼聿家里的一模一样。
伏鸢垂下眼睫,遮住眼底的些许破碎,嗓音沙哑说了声谢谢。
—
晚上九点,清湖居。
杨特助把车子停在小区门口,回头,即使知道她不愿意听自己说话,但想了想,还是安慰说了一句,“事到如今,伏鸢小姐,向前看吧。”
伏鸢没有说话,推开车门下车。
天气预报有雨,此时乌云低垂,浓稠深沉,翻涌着浓郁墨色,暴雨兜在天际中,酝酿着,好像马上就要倾泻而出。
杨特助启动车子,驶入主道。
视线控制不住看向后视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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