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
楼聿脸色煞白,下颌紧绷着,一字一句从齿间挤出,“是他做的,都是因为他.....”
男人近乎发狠似的用指甲掐着自己掌心的肉,心脏传来阵阵钝痛。
——没有腻。
没有不喜欢。
他控制不住掉了眼泪,死死攥紧拳头,嗓音发涩,整个人无助的颤抖,“但我宁愿——”
宁愿她当初是真的腻了。
“少、少爷.....”
男人的脸色白得几乎透明,眼眶泛红,里面是浓浓的怎么也化不开的悲伤。
张婶的心狠狠一颤。
到这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看这架势,少爷与伏小姐从前必定有过一段。
老爷子.....
难道说.....
张婶回想起那天的场景,眼睛猛地睁大。
这样一想就解释通了——
四年前,伏小姐压根就不是老爷子的客人,她是被叫去分手的。
老爷子当初一门心思给少爷介绍各种名媛小姐,若伏小姐真是被老爷子相中的人,又怎会以一副如此狼狈的模样来本家见他。
结果肯定是伏小姐被逼分手,而少爷多年来一直被蒙在鼓里。
直至今日。
少爷才偶然得知真相,原来两人当初分手,是老爷子的手笔。
张婶心情复杂地叹了一口气。
若事情真如她猜测的这样,那少爷和老爷子的关系一定会变得更加恶劣。
但同时....少爷会不会又感到一丝丝的......庆幸。
庆幸当初两人的分手,不是因为感情变质。
——这似乎是唯一的安慰。
.......
庆幸?
当然感到庆幸。
极致的痛感过去,便是庆幸。
楼聿止住眼泪,扯了扯唇角,忽然笑了。
如果他的鸢鸢没有失去记忆,没有忘记有关他的一切,带着满身的伤痛和一颗破碎的心在异国他乡待了四年,她又该怎么办?
是该庆幸,该无比庆幸。
——他的鸢鸢失忆了。
男人孤身站在落地窗前,刺目的阳光照进来,洒在他身上,却像是失去温度。
他的手脚冰凉,心也是冷的。
眼神逐渐发狠。
楼政荣。
鸢鸢出国,一定与他脱不了干系。
“鸢鸢....”男人轻声呢喃,音节破碎,飘散在稀薄的空气里,无声无息地发颤。
张婶站在一旁,心中五味杂陈。
——
两个小时后,十六层露台。
伏鸢抱着耶总躺在摇椅上,睡得正熟。
天色渐晚,橘色的余晖穿透云层洒下来,温柔映在女孩姣好的脸上,染上一层薄红。
楼聿站在摇椅旁,安安静静盯着她看。
燥热的风吹过他的发梢,耶总闻到了主人的气息,率先睁开眼,低低嗷了一嗓子。
楼聿皱眉,正想制止,那只傻狗已经抖着身子从伏鸢怀里钻出来了。
“汪!汪汪!”
“.......”
伏鸢被吵醒,睡眼惺忪坐直身体。
晚霞大片大片的渲染着天际,明晰耀眼的光线恰好投在她脸上,伏鸢下意识眯了眯眼,眉眼间还带着点未睡醒的无辜和茫然。
太阳都要落山了。
她什么时候睡着的?
正当伏鸢迷迷糊糊思考这个问题时,一片雪白的衬衫衣角不经意间映入眼帘。
她怔了一下,缓缓眨眼,视线看过去,这才注意到身旁的男人。
.....想起来了!
王叔送东西的时候告诉她楼聿临时有工作,待会儿就上来。
为了避免再被某人控诉“满脑子只有狗”的这种不实言论,她决定等楼聿上来一起陪着耶总玩。
所以她把玩具放在了一边,抱着耶总坐在了摇椅上。
——这下总不能说自己忽视他了吧。
但没想到某人处理起工作就没完没了了,她和耶总等的无聊,后面直接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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