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才过去二十分钟，童瑶松了口气。
对嘛，她这才是正常的速度。
再扭头看向周围。
嘻嘻，她写的还算快的了。
“欸欸，干什么呢，好好答自己的题！”
讲台上的老师冷不丁突然开口。
童瑶抬眼，见老师铁面无私地盯着自己。
她俏皮地吐了下小舌头，重新埋头继续做题。
后座。
正战战兢兢地拉开笔袋拉链的顾芷蓉，听见上面的喝令。
吓得浑身僵住。
顾芷蓉等了两秒，见讲台上的人没动静了。
她飞快抬头瞥了眼监考人。
见他压根说的不是自己。
顾芷蓉松了一口气。
讲台上还有一套备用卷，趁着监考老师低头看本次考题时。
顾芷蓉一只手伸到笔袋里，迅速摸到藏在一把笔底下的四张小纸条。
她已对纸条的内容和顺序了然于心。
此时悄悄将第二张攥到掌心。
拿出来压在试卷地下。
“不经意”地浏览翻页间，一眼瞄到了答案。
她刷刷写下正确答案后。
将小抄团在手里。
见视野里的人都在埋头做题。
她将小纸条折啊折，折成极小的一块。
阴冷如毒蛇的目光，在斜前方的白染和童瑶之间来回打着圈。
白染上次当众让她出丑难堪。
她第一时间想将这份“礼物”往白染那儿送。
但想到白染强大的家势，她又犹豫了。
哪怕她真的作弊被抓到又如何。
她有那么多好哥哥，一定会帮她摆平的。
顾芷蓉不甘地攥紧了纸条。
强迫自己不去想这些。
她的目光转向童瑶。
童瑶正毫无所觉地答题。
顾芷蓉将小纸条换到右手，冷哼一声。
如果貌似单纯无害的D班班长童瑶考试作弊当场被抓……
她看她还怎么拿进步奖！
她看陆司郢还觉得她纯洁无瑕么！！！
瞄准方向。
小纸条瞬间从指尖射出——
就在它即将悄无声息地顺利落在童瑶椅子下方时。
却忽的像是撞到什么般弹开了。
直接飞到过道上。
顾芷蓉愣住了。
怎么改变方向了？
难道擦到凳腿了？？
她觉得自己隐约看见了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
但又像是错觉。
看着落在空道上的纸条，顾芷觉得有些忐忑。
她抬头张望一圈。
见所有人都低着头，并没有人注意到她的小动作。
这……应该是擦到蹬凳腿了吧。
第一个没有成功，顾芷蓉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大着胆子，又去拉笔袋拉链。
“老师——”
身后突然响起一个男声。
顾芷蓉手指一颤，连忙缩回来，脸色瞬间有些难看。
只顾着盯前面和四周。
她不会这么巧，就被后面的人发现了吧。
讲台上的监考老师抬起头看过来：
“怎么了？”
“老师，我这卷子背后是空白的啊？”
身后的男生将试卷拎起来抖了抖：
“靠，我这正做得起劲呢，一翻面，一片空白啊。”
“哈哈哈……”
教室里四处响起轻笑声。
监考老师拿起备用卷，从讲台上走下来：
“好了好了，大家不要被影响，都好好考试。”
顾芷蓉浑身紧绷着看老师从另一条过道下来。
送完试卷又转身走回讲台。
地上的东西还没被发现。
她立即抓住机会，迅速摸出另一张小抄藏到手里，叠成小方块。
趁监考老师背对着的大好时机。
将东西从桌下再次弹出——
一道白色小纸团从面前刷地一下飞过。
速度很快！
但这一次，顾芷蓉看见了。
不止顾芷蓉，还有好几个人都看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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