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陆家,没有理由这样做,如果是为了钱,他们陆家本就已经足够有钱,没有这样的动机。
时蔓想不出缘由。
但是看着蒋承舟,她却莫名有一种就算是她胡诌,蒋承舟也会相信的感觉。
时蔓看着他,似乎是下定决心般的说出口。
“我刚刚路过陆和安的包间了。”
“所以?”
“我在他包间里看到一个人,这个人身上和上次绑架我的人身上有相同的纹身。”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眼里有着明显的紧张。
不仅仅是她,就连蒋承舟都有着相同的感觉,那种紧张的感觉,是带着那种回忆侵袭而来的害怕。
“所以,你怀疑陆家人和上次绑架你的人是有关系的,甚至和这个关系,还关系到五年前时家的事情?”
时蔓没有说话,只是抿了抿唇,但是意思蒋承舟已经明了。
“我知道了,这件事情,你先别管我来处理,今天看到的你也要当作没有看到,从今以后和陆家人保持好距离。”
时蔓喉间咽了咽,点头应下。
从刚刚到现在,时蔓只觉得身上都在冒冷汗,那种自己臆想的猜测,恐惧感快要将自己淹没的感觉。
拍卖结束之后时蔓整个人还是处在一种高度紧张的状态下。
回到家之后先是安抚了时蔓好一会儿,一直看着她睡着之后蒋承舟才回到书房。
这件事不是一件小事,如果真的是有关系的话,光靠自己也是没有用的。
毕竟陆家涉及的是法律,是不容任何人随意试探的法律。
拍卖会之后时蔓连带着工作都推辞了很多,那也不想去,又或者是那种猜测下的恐惧让她不愿意出去。
那么多年和陆家人的交涉,从来都没有一点痕迹可以看出陆家人的本质。
又或者从一开始他们就是这样。
只要不触及利益,谁都可以是最佳演员。
但只要触及利益,那从来就不是可以讲情面的事情。
冷心冷血才是他们的正常思维。
怪不得想来帝王都是冷血无情的,但是这一次,不仅仅是感情,他们触及的,是足以让他们身败名裂的东西。
这两天蒋承舟回来的时间都比较晚,但有时候也会抽空回来吃个饭。
今天不仅没有回来吃饭,连消息也没发一条。
时蔓有点担心,准备问一句的时候对方恰好发了消息进来。
【晚上不在家吃饭,可能会晚点回来,早点休息。】
看到他发的消息进来,时蔓放心了许多,没有继续过问别的。
-
蒋承舟拿起手机看了眼上面时蔓发过来的消息,没有回复。
视线落在自己面前的这个人身上。
半小时过去了,他仍旧有一种不敢置信的感觉。
“你变了很多。”
蒋承舟落下一声,早在国外的时候他见过时景,虽说距离现在也有很多年了,但他却好像一点都不像之前的样子了。
“大概也没人记得我是什么模样了。”
蒋承舟不明白他为什么会来找自己,但还是问了句。
“你不想见蔓蔓吗?你想的话我可以让你们见一面不被人发现。”
面前的人只是勾了下唇,几年的光景早就被磋磨得面目全非,当年坠海之后,他虽然被救回到了光明之下,却因为被他们注射的药物丢了半条命。
那些亡命之徒,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几年都没有打捞的后果他们很可能会怀疑他还没事。
五年时间,那一针管的注射药物让他戒断就花了整整三年。
三年不见天日的折磨让他早就忘了外面的阳光是什么样,是什么温度。
“不见了,我不是不想见,是不能见,也不敢见,我这个人,一旦做了这个决定就相当于抛弃了所有,我没有亲人,也不能见任何亲人,来见你也只是因为一点,希望你能帮我,帮国家,将陆家人绳之以法。”
时景看着蒋承舟,眸光里是坚定的不容忽视的,那样的目光蒋承舟从未见过。
他似乎没有拒绝的理由。
两个小时下来,他说清楚了他的来由,陆家人手里有一批货,出不去,但警方也查不到在哪里,需要一个苗头,一个让他们觉得可以有机会将这批货转走的机会。
而蒋氏下个月招标的项目就是陆家人最大的希望。
所以他希望蒋承舟能够答应下来。
谈完之后时景又戴上帽子和口罩准备离开,刚起身,蒋承舟忽然开口。
“那个,可能帮你做完这件事,我和蔓蔓就成婚了,你能来吗?”
时景的手落在门把上,攥紧又松开,松开又攥紧,纠结几回之后,他才开口。
“要看任务完成情况,如果顺利,我也希望能看着她成婚。”
如果任务成功,能将他们一网打尽,他自然也算是完成了任务,没有了危险,他自然也可以重新站在阳光下。
他希望,也期待能有这么一天。
话落他开门迈步出去,门声响起,办公室内又是一片寂静,好似这个人没有来过一样。
蒋承舟坐了好一会儿迟迟没有起身,他微微转动座椅,目光看向落地窗外,外面是璀璨星光,灯火霓虹,但有些人注定要行走在阴暗沟渠中。
为的就是这人人都能享有的璀璨灯火。
他之前一直不理解时景,什么样的信仰和执念能让他从光鲜亮丽的富家公子变成现在却依旧无怨无悔。
是为了什么能让他拼上全家的性命,纵使所有人都不理解,甚至可能一辈子都无法得到真正的荣耀。
但是今天看到他,他大概可以理解了。
不为别的,只为了这万家灯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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