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芍没敢往水下看,视线刚一触及他的胸肌便迅速移开了。
只觉得耳根子烫极了,连带着头脑都晕晕乎乎起来。
江晚芍,你害羞个什么劲啊。
眼前的这位惊天绝世的大美男,可是你成亲三年的夫君。
你来给他送一件他“可能”遗忘了的里衣,难道不是天经地义的?
她默默深呼吸一口,颤颤巍巍伸出小手。
还没想好到底放在裴渡身上的哪个位置比较好,只觉得忽然之间手腕一痛,整个人就软了下去。
“裴裴裴……裴渡!”
娇娇软软的嗓音瞬间染上了哭腔。
“芍儿?”
手腕上的巨大力气骤然消失,接着整个人便被拎了起来。
眼前是裴渡幽暗却难掩焦急的视线,“芍儿,你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还能来做什么,看你沐浴呗……
虽然心里这么想,但却是绝对说不得的。
江晚芍甩了下手。
瞧着手腕上的分明的一大圈深红痕迹,理直气壮地指了指已经掉在地上的那件雪白里衣。
“担心你忘记换洗衣物,就给你送过来了。”
裴渡额角的青筋跳了下,沙哑的嗓音里带上了些无奈。
“芍儿,这些日子以来,我何曾忘记过?”
江晚芍秉持着一贯的理不直气也壮,“我就担心你这次忘了,你有意见不成?”
裴渡下颌线绷的紧紧的,薄唇也抿成了一条平直的线。
“芍儿,乖一些。”
江晚芍不服气地轻笑,她哪里不乖了?
裴渡又不是黄花大闺女,还怕她看两眼不成?
这么想着,她的视线又忍不住从男人的俊脸上直线下滑。
……
也就才看了一瞬,便听见裴渡低低抽了口气。
刚想问他怎么了,眼睛就被男人的大掌牢牢覆住。
与此同时,好像有一点温热的液体从她的鼻尖下滑过。
直到被裴渡抱回榻上放下,她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
她居然……流鼻血了?
还是在那样“暧昧”(至少在她看来是)的情景之下,对着裴渡……
好丢人!
她咬了下唇,刚想说什么缓解尴尬。
便听见男人沉冷的嗓音在面前响起,“芍儿,自己闭眼,不要乱动。”
这次裴渡的语气中,没有丝毫温和或调侃的意味。
反而是全然的低沉清冷。
小女人果真被他震慑住了,闭上眼,乖乖的不敢再动。
覆在她眉眼之上的大掌移开了,紧接着,鼻子里就被塞了什么止血的东西。
温水浸湿的绸巾紧接着覆上来,应是在擦拭方才的血迹。
这还没结束,手腕上又被厚厚涂了层药膏,冰冰凉凉的。
江晚芍闭着眼,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
现在自己的样子一定很丑,她想着。
不过转念一想,她忽然意识到。
裴渡从浴房中便急急抱着她出来止血了。
所以,现在的他,应是还没来得及穿上里衣的。
噗嗤一声,江晚芍没忍住笑出了声。
只是立刻,便感受到面前的空气骤然冷到凝结成冰。
“乖乖坐着。”
脚步声迅速离开,带着点落荒而逃的意味。
听到人重新进了浴房之后,江晚芍立马便睁开了眼。
挪到铜镜跟前,打量自己现在的模样。
方才沐浴后,她只穿了件小衫便出来了。
反正这帐篷里放了许多火盆,暖融融的同王府无二。
现今小衫的绸缎布料滑落了些,白嫩纤细的四肢尽数露了出来。
镜中的女子,水眸盈盈。
清纯间却又夹杂了令人全然无法忽视的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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