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父亲他终究心软,命人撤掉了埋伏。
“冷静?”赵安宁策马向她逼近了些,“你如此戏耍本宫,让本宫如何冷静!”
她的整条手臂都是颤抖的,明眼人都瞧得出来,她现在根本没什么行凶的力气。
江晚芍没心情继续同她耗下去,移开视线便要率先离去。
“本宫不准你……”
赵安宁的话还没说完,只听耳畔一道尖锐的破空声。
有什么呼啸而来,狠狠刺入了她举着刀的手掌。
“我的手!”
短刀当啷一声掉落于地,她不敢置信地盯着自己被一只羽箭贯穿而过的手。
一阵清脆的马蹄声由远及近,最终悠然停在江晚芍的身侧。
“大公主,臣为您备了份小小礼物,不成敬意。”
赵安宁恍恍惚惚抬眸,正对上裴渡那双杀意凛然的黑眸。
“你……你怎么能……”
裴渡,自从你第一次进宫出现在父皇身边,我便在小心翼翼观察你了。
我看着你凭着自己的手段,在朝中地位水涨船高。
那个江晚芍,到底哪里配的上你。
我同你说,让你做我的驸马,外祖家的势力尽数支持于你。
你却只是冷着脸同我擦肩而过,甚至都不屑于回答我哪怕一个字……
“鹿鸣,带大公主去瞧瞧我们的礼物。”
裴渡冷声吩咐。
“是。”
鹿鸣不知从哪钻了出来,笑嘻嘻拿过了赵安宁手中的缰绳。
“公主殿下,您会喜欢的。”
赵安宁攥着手腕,神情有些木然,竟也丝毫没有反抗。
江晚芍瞧着他们走向另一个方向的背影,有些好奇。
又瞧瞧裴渡冷沉的面色,决定主动打破这个略微尴尬的气氛。
“夫君,这么巧,你也路过这里啊……”
裴渡忽然侧目,黑眸淡淡向她扫了过来。
江晚芍顿时一窒,弱弱开口,“夫君,你不会早就知晓了吧……”
男人黑眸微眯,动作优雅至极地将弓箭妥帖收好。
“若我不知,你就乖乖在这,由着别人取你性命?”
江晚芍垂下眼睫,一时间答不上来。
在她的潜意识中,父亲还是那个无论何时都为她着想,不会忍心伤她分毫的慈爱模样。
这也是她敢随着朝阳公主前来的底气。
现在看来,是她高估了自己在父亲心中的地位。
“啊!!”
一声尖锐的惨叫声自赵安宁的方向传来。
显然是受了极度的惊吓。
江晚芍有些不安地看了过去。
“夫君,陛下还在猎场中,此时不宜对赵安宁再做什么……”
裴渡下了马,将缰绳随手固定在一旁的树上。
漫不经心勾了下唇,“只是让她见一见自己的属下罢了。”
说的是那些本来埋伏在这里的死士。
只是这些属下早已不是最初的模样,已是连完整都称不上了。
江晚芍刚似懂非懂应了声,腰肢就被大掌轻拍了一下。
“往前些。”
“啊?”她有些困惑地照做。
下一瞬,裴渡已经利落地翻身上马。
强健的手臂将她圈在怀中,力道很紧。
“怎么突然要乘一匹……”
江晚芍猝不及防被他熟悉的气息包围,嗓音都软了些。
无措地伸手扣住缩在腰间的手臂。
男人轻笑,嗓音依旧是气定神闲的低沉。
“因为我忽然很想抱抱芍儿。”
轰的一声,江晚芍觉得自己脑中有一簇烟花炸响。
连同她的小脸都迅速红成了清蒸螃蟹。
纤细柔软的手指忍不住用了力,将男人的大掌牢牢抓紧。
如同抓着唯一的一根救命稻草。
是啊,相府已经不是她的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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