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西辞也不和她客气,将椅子拖到她面前,坐下。
因身材高大,这椅子被他坐出了小巧感,他的长腿好似无处安放。
便只能身体前倾,岔着长腿,两只手臂均放在膝上,他精致的手工西装,也因为他的坐姿而有了轻微的紧绷感。
他盯着姜薏有些浮肿的脸颊,克制着自己没有伸出手去摸一摸的冲动。
“姜薏,你两天没去上课了,这样下去,你会被扣学分的。”
对于这件事,老首长和崔姨无时无刻不在她耳边唠叨,她已经听出了茧子。
而后,顾西辞继续说道:“我知道,有关于姜矜阿姨的事,你一时间还有些难以接受,可她去世十年了,所有的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你何必这样揪着不放过自己呢?”
姜薏并不是不放过自己。
而是在接受了这么多的信息之后,她的心理不知道为什么,竟悄悄的有了些许变化。
这两天,她闭门不出,躺在床上一直在审视着自己和温岁寒的这段感情。
有太多的事她想不通。
虽然外公已经将母亲去世的来龙去脉都说给她听,可就如祝霜华说的那样,这里面有诸多的疑点是她说不能理解的。
如果当时温可凡真的是无辜的,为什么过了这么多年,祝霜华依旧不相信,不肯放过她?
当然,这也倒也不是最重要的。
重要的是,既然当年的事温岁寒全部知情,可和自己在一起的这几个月里,他为什么从未提及过?
当温岁寒被指责他与当年那件事脱不了干系的时候,他到底在想什么?
有太多的疑惑不解,可姜薏却不知道自己该从哪里问,该问些什么。
如今她的肚子里已经有了两个可爱的小生命。
她突然变得畏首畏尾起来,她真怕问出什么让她害怕的事,到时候肚子里的孩子该何去何从?
一系列的困扰,扰的姜薏几乎天天失眠,眼圈发黑,脸颊浮肿。
姜薏看着顾西辞说:“西辞哥哥,你了解温岁寒吗?”
顾西辞脸上的笑容突然一顿,他不着痕迹的将眼中的轻蔑收回:“为什么这样问?”
姜薏有些泄气:“我不过也就是随口一问,我好想越来越看不懂他了。”
顾西辞笑的云淡风轻,说道:“朋友关系里,我与张乾关系最近,虽认识岁寒有些年了,至于了解这个词,着实还说不上……岁寒和萧栩不一样,萧栩看似张扬没谱,实际心里最能与自己较劲,他是内耗型人格。而张乾自不必说,说多了你也不会信,想必你那个姓何的小朋友没少在背后骂他,估计你对张乾的印象也不会太好。而岁寒说起来可就复杂多了。”
“复杂?”姜薏不解。
顾西辞笑的依旧恬淡:“对,复杂。我之所以会用这个词来形容他,是因为他做事总有他自己的风格,让人摸不着头脑。你觉得他在乎你的时候,也许他并不在乎,而你觉得自己在他的心里无足轻重的时候,他又让你觉得自己好像又很重要,他很会掌控,任何人面前,他都能做到收放自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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