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姜薏说道:“知道我爸病危的人,除了您和祝阿姨外,我想季美疏也是知道的。”
祝霜华一脸讶异:“你跟她说了?”
姜薏摇头:“并没有,是我猜的。毕竟她几次去医院里闹着要见我爸,都没能见着,她估计也能猜到……”
对姜薏的话,贺长江深以为然。
贺长江说:“你说的没错,站在季美疏的角度来看这件事,的确是疑点太多了。如果你爸还清醒着,自然不会放任她与那姓赵的那些龌蹉事不理不问,季美疏有这样的怀疑也无可厚非。”
“可是,这对她并没有好处啊。”祝霜华也发表了自己的想法。
贺长江抬头看了她一眼,也点了头:“的确,就算季美疏妇人之仁,但她身边那个姓赵的绝不简单,他们怎么可能会将仲廉病危的消息轻易的透露出去,一旦贺氏瓦解,季美疏便是利益损失最大的那个人,她怎么会看着自己鼓起来的腰包再瘪下去,她又不傻。”
祝霜华同意贺老的推断:“您说的没错,她再怎么恶毒,也不会跟自己的钱过不去,一旦贺总离世,她在贺氏里所能继承的可不比姜薏少,毕竟她是顺位继承人。”
“既然已经排除了自己人和季美疏,那么还有谁能挑起这么大的事端呢?而那个人的目的又是什么。”
贺长江想破了头,也想不出第四个人来。
直到姜薏的头垂的越发的低。
看着这样的姜薏,贺长江的眼睛终于眯了起来。
他将视线再次放在姜薏的身上,说道:“孩子,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瞒着我们?”
闻言,祝霜华也朝着姜薏看过去。
两个人的视线都聚焦在自己的身上,姜薏觉得异常沉重。
祝霜华伸出手在姜薏的肩头上轻轻的按了按,说道:“姜薏,这里没有外人,有什么话你要如实的跟我和贺老说,这样我们才能找到症结,有针对性的去解决眼下的困境。”
姜薏轻咬自己的下唇,脸上满是纠结。
贺长江和祝霜华对视了一眼后,都没有再继续逼她,只安静的等候。
许久后,姜薏脸色青白交加地说:“其实,还有一个人……”
“谁?”贺长江的语气焦急。
“温岁寒。”
在说出温岁寒的那一刻,姜薏的胸口瞬间被什么东西给填满,堵的她十分难受。
而一旁的贺长江在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整个人也傻掉了。
他不确定的重复着姜薏的话:“温,温岁寒?HR集团的那一位吗?”
其实贺长江在问出这一句话的同时,他的心里就已经有了答案。
上个星期,温岁寒曾在深夜来过贺氏的事,早已经不是什么新闻,公司里传的到处都是。
起初,他还真没把这个当回事,只当是谣言。
毕竟温岁寒那是什么地位,怎么可能会深更半夜的来到贺氏集团,并长驱直入的如同到了自己家的门口一样,这本身就如同笑话一般,不可能。
可让他没想到的时,这个笑话竟然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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