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渡无话可说。
而同样,祝霜华有一句话也埋在心里,没有说出口:尽管我对你也曾有过短暂的欣赏,可对你我只是不甘心而已,不甘心美好的事物总是被她们发现和掌控,而我只能默默的看着。
她的掌控欲告诉自己,无论是人还是物品,只要她想要的,她总有能力得到它。
唯独谢云渡。
她年轻的时候想要,却又不屑。
就如同她的姐夫顾涟一样。
一个是她姐姐的男人,一个是她“挚友”的男人。
他们都很好,她都欣赏,却一点都不想占为己有。
因为他们都是别人玩剩下的。
她祝英这辈子是高高在上的独权者,她的一切都该是最好的。
怎么可能接受别人不要了的?
谢云渡的无言以对,让两个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微妙起来。
不过,祝霜华也终于叹了口气,自嘲道:“我只是说出了我当时的一些感受而已,时过境迁,有些话不说出来,总觉得有些遗憾。”
谢云渡也只是莫名其妙的点了点头,根本没看透她的意思。
祝霜华终于岔开了话题:“温可凡最近还好吗?你刚说她情绪不稳,是又发生了什么了吗?”
提到温可凡,谢云渡眼睛里终于多了一丝温柔。
而正是这丝温柔,让祝霜华觉得对自己是种亵渎。
祝霜华不再看他的眼睛,而是低下头去假装喝咖啡。
谢云渡说:“她的情绪是不太稳定,她总是无缘无故的想起一些从前的事来。”
“哦?都是什么事?”祝霜华假装很感兴趣的放下了咖啡杯。
谢云渡也状若无意地说道:“都是些莫名其妙的事,真真假假她自己都搞不清楚,一会儿说她没有推姜矜下水,一会儿又说是别人推了姜矜……”
谢云渡状若不经意的这一句话,让祝霜华握紧咖啡杯手柄的手指紧了紧。
谢云渡似乎注意到了这一点,问道:“霜华,你怎么了?”
祝霜华的手势突然一松,笑着说:“没怎么啊,我在听……那她说了是谁把姜矜推下去的吗?”
谢云渡端着咖啡杯,笑着说道:“都是些疯话,说了谁也不是真的。”
看着谢云渡的不以为然,祝霜华暗暗的松了口气。
不过,谢云渡又莫名其妙的补了一句:“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你却总是让我觉得姜矜就站在你身边似的,总觉得她还活着一般……”
祝霜华的余光朝着自己的身侧斜了斜。
不过,她也很快就收回了视线,低下头去,笑着去摸咖啡杯。
没多久,祝霜华便借口说自己还有事,离开了咖啡店。
谢云渡并没有急着离去,而是坐在落地的玻璃窗前,看着她快步离开的背影。
谢云渡的视线一直放在她的背影上。
她离开的那么突然,又那么惶恐,谢云渡的表情变化莫测。
-
祝霜华像是逃一样的从咖啡店里出来。
尽管她已经尽量的控制不让自己的脚步凌乱,可还是有些仓惶。
她一分钟也待不下去了。
谢云渡有意无意的一遍又一遍的提醒她,姜矜就在她的身边。
每晚被噩梦里的姜矜纠缠也就罢了,如今就连谢云渡也这么说。
这让她很难不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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