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乾以为没人会注意到他的私事。
但其实萧栩和温岁寒对她都再了解不过了。
张乾心里有没有一个人，本就不会表现在表面。
而林纾语的外公景泰成强势，按张乾这样的性子，即便表面上顺从，内心也一定不大痛快的。
可张乾从来不说。
他和林纾语的婚礼一拖再拖，两个人在一起的时间也不短了。
但在朋友的眼中，并不算是什么恩爱情侣。
甚至连情侣之间的一些状态，两个人之间似乎都很少有。
更多是客气疏离。
因此，萧栩也能断定，张乾并不爱林纾语。
但是作为他们这样的豪门之后，爱不爱的太过分奢侈。
能够左右他们婚姻的只有一点，那就是利益结合。
虽然张乾的家世不如他和温岁寒，但是能力太过强悍，被景泰成那样的老狐狸看中，也是必然的事。
张乾深谙这个道理，但是却懒得去演什么夫妻琴瑟，对林纾语始终淡淡的。
林纾语倒也好性子，就算张乾这样不冷不热的对待自己，她也毫无怨言，一直这么坚持等下去。
当然，林纾语自己也清楚，她是豪门之后，能让她自己选择另一半，已经算是莫大的运气了。
她当然珍惜。
张乾语气平静道：“储磊的母亲不止一次来我的律所里找我，她一直怀疑儿子的死有蹊跷，我自然不希望这件事会和纾语扯上联系，可现在事事都指向她……”
萧栩盯着张乾看了一会儿：“那又如何？”
张乾没说话。
萧栩换了个坐姿，让自己尽量舒服些，可有安全带的束缚，半路也放弃了。
萧栩说道：“就算是林纾语，你打算怎么做？把林纾语交给警方？然后呢？”
张乾：“……”
张乾的确没有想过。
他只是对林纾语的怀疑越发的加深，事情开始朝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下去。
也许，这件事到了他这里，最好的办法就尽快的结束它。
张乾也有能力去结束它。
但他就是不愿意。
他也没有多少的正义感，并不想为了一个陌生的储磊去做什么大义灭亲的事。
可他还是忍不住去探究。
萧栩见张乾一直也不说话，于是笑笑，低头说道：“其实仔细想想，这个世界本就那么多见不到光的事，谁敢说我们手上就没有？也许并没有通过我们，却因我们的存在，才让事情变得不可控起来，这能说就没有我们的原因吗？”
张乾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
萧栩望向车窗外：“一个储磊死就死了，警方既然已经定了性，你再做其它就是多余，如果你也只是觉得储磊的母亲可怜的话，适当地支助她一些，让她过好自己的晚年也就是了，其余的没必要去想，这个世界不缺救赎者，而我们不是，也不配……”
对于萧栩的言论，张乾听进去了。
张乾把萧栩安全的送回家，就决定去见林纾语了。
今天他约好了去和林纾语看婚纱的，没想到下午竟然下了一阵小雨。
在与见林纾语的路上，张乾沉思良久，最终还是给金伶打了一通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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