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工们都纷纷应声答应。
“好了,你们都跟我回办公室。”
为了不影响其他的员工做生意,殷词把二人叫到办公室里去。
“老板,这不关我的事,为什么我也要去办公室?”
刘静雯发问。
“你是案发现场第一人,看管柜台的陈研春都没发现戒指少了,而你却发现,难道你不重要吗。”
殷词冷哼一声,率先转身离开。
“我……”
刘静雯听说殷词的话里别有深意,心里觉得委屈,狠狠跺着脚撞了一下陈研春的肩膀,气呼呼跟上去。
陈研春捂着被撞疼的肩膀,觉得殷词刚才的话点醒了她。
对啊,她和刘静雯的关系不怎么样,刘静雯怎么会闲到没事来她的柜台察看戒指的数量呢。
二人进了殷词的办公室,殷词端坐在办公椅上,等两人都进来后问刘静雯。
“刘静雯,按照店规,如果那枚戒指找不到了该怎么处理。”
“按照戒指的零售价赔偿,然后被开除。”
听到殷词问她这个问题,刘静雯心里的不愤瞬间烟消云散,眼睛亮了起来。
为了强调陈研春的罪孽深重,刘静雯恶毒道:“那枚戒指价格59,000多,她肯定赔不起,让她贷款吧。”
陈研春把握住机会,神色从慌张转变为犀利。
“那是我柜台的戒指,你怎么知道准确价格!”
戒指都没了,她怎么能准确知道价格?
刘静雯心头狠狠一颤,这才发觉自己多说多错,咬着牙想把场面圆回来。
“我离你的柜台那么近,整天走来走去看过那枚戒指数次,自然知道价格。”
“那枚戒指摆放在柜台最角落的位置,不仔细看根本就看不到,我可没见过你趴在我的柜台玻璃上仔细看!”
陈研春步步紧逼,不用殷词继续提点,看刘静雯心虚的脸色,她就明白肯定是这个女人在里面搞鬼了!
“谁说我没有趴在玻璃上看,只是你没看到罢了!”
刘静雯没想到火往自己身上越引越旺,为了保证清白口不择言。
“那我倒要问问,你不在你的柜台上好好呆着,为什么要趴在我的柜台上记我售卖钻戒的价格?”
陈研春越发肯定这是她在搞鬼。
“如果我真的要偷戒指,那我为什么不偷你柜台的,不偷别人柜台的,偏偏要偷我自己柜台的让我被抓到?”
“我……”
刘静雯被说的哑口无言,头摇得像波浪鼓,脸色没了一开始的幸灾乐祸,变得无比慌张。
见陈研春审的差不多了,殷词缓缓开口。
“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戒指到底是不是你拿的,否则我就要去看监控了。”
刘静雯心慌的厉害,冷汗打湿了她的发丝,仍然咬紧牙关不承认。
“我没拿!”
“老板,你不能因为你喜欢陈研春就偏袒她!”
殷词深深看了一眼这个打死不承认的女人,让助理去查监控来。
录像中刘静雯在早上的时候就趴在陈研春的柜台前做手脚,用一根细小的鱼线从柜台的缝隙里伸进去,勾住戒环。
然后等到店里的人多起来时,她趁乱用鱼线把戒指拿出来,装作系鞋带捡起戒指藏在手心。
作案过程全都展露出来,刘静雯面若死灰。
“我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陷害我?”
刘静雯满脸怨恨地盯着她:“谁让你的业绩比我好,谁让你赚的钱比我多!谁让那些有钱的客户都被你拉走了!”
“我就是讨厌你!我恨不得你被抓进监狱!”
“你……”
陈研春不敢置信地看着疯狂的刘静雯,一点点后退。
她没想到自己努力工作,努力赚钱养家也能遭到别人的嫉妒。
“保安,把闹事的人拉出去。”
殷词呼叫保安把刘静雯拉出去,并报了警,在其他的员工面前播放了她犯案的视频,为陈研春证明清白。
“老板,谢谢你。”
陈研春有气无力地向殷词道谢,整个人好像蔫掉的小白菜。
殷词什么也没说,只是拍拍她的肩膀。
遭遇了今天的事情,她肯定很受打击,需要缓缓。
工作室里一切都运行正常,不需要殷词操心。
殷词专注忙画展的事。
简家骏说到做到,打完电话当天就画了一幅油画拍照给殷词看。
画里是一个小女孩穿着鲜艳的红裙子,手里握着白色气球的气球线。
这幅画温馨而又富有简家骏独特的个人风格。
殷词:谢谢哥哥!二哥画的画最好看了!
她对着简家骏的画狂吹彩虹屁。
远在H国的卷发男人盘腿窝在沙发上,脸颊上沾染了不少的颜料,看到手机屏幕里夸赞的话,唇角勾起迷人的弧度。
简家骏:你喜欢就好,我已经订了明天的机票,亲自回来把画送给你。
殷词看到简家骏要在百忙之中亲自来给她送画,心里感动而又骄傲。
她的哥哥对她真是太好了!
殷词:不用你亲自过来,我去取。
简家骏:我的画展已经到尾声了,不需要我本人出场。
他坚持,他想要快点见到妹妹。
殷词继续劝他:既然没了工作,就该好好休息。
“不行,你一个人来我不放心。”
他坚持要亲自去。
“我听爸妈说我有了一个可爱的外甥,画画技术很有灵气,顺便见见他。”
“那好吧。”
殷词听到简家骏想要认识陆安平,这才答应下来。
简家骏可比她的画画技术强上好多倍,若他能指点陆安平画画,安平绝对能有一个质的飞跃。
“等你到的时候提前跟我打声招呼,我带着安平去接你。”
“好。”
在殷词的期待中,第二天下午五点,简家骏就坐飞机到达了机场。
简家骏怕殷词认不出他,贴心给了她发了自己的近况照片。
“二哥,我在这呢!”
简家骏循着声音迅速跑过来,把她们母子二人紧紧抱在怀里。
这个拥抱,他等了好多年。
他终于见到妹妹了。
简家骏看着妹妹陌生而又熟悉的小脸,眼里满是心疼,缓缓松开母子二人。
“这么多年,你肯定吃了很多苦吧。”
殷词浅笑摇头,不想和好不容易重逢的二哥说这些,拉着陆安平让他叫人。
“陆安平,这是妈妈的二哥,你的二舅,快叫二舅好。”
“舅舅好。”安平有礼貌地向简家骏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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