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我们大家来,只是为了听你林羽说话的?
你是谁啊!
在场有许多是看在江南雁的面子上来的,见林羽放出此等豪言,纷纷摇头叹息。
“年少轻狂,还是没被容老大敲打痛。”
“他不会以为我们听他胡扯几句,就会帮他对抗容老大吧?真是痴心妄想。”
“我倒要听听这娃子能说出怎样惊天动地的大话!”
众人议论纷纷,丝毫没有避讳林羽的意思。
好在。
林羽深知在场的人,多数为利而来,对此并不在意。
他清了清嗓子,待到容汹的坐骑正到楼下,出声大喊。
“我林羽所酿制的重碧酒只供酒坊自提,与青江酒楼饮用,绝不参与倒卖,假如大家有这方面的需要,我只管产酒,其他一概不插手,并且,量大从优,买十万斤送一万斤!”
此话一出。
刚才还等着看林羽笑话的来客,目瞪口呆,哑口无声。
其他来客,像薄冯汪三家还有马老等人,也好不到哪里去。
唯有在门口时被提过醒的苏哲,端起酒杯一仰而尽,率先反应过来,从怀里掏出全身上下所有的银票。
“林先生,我苏哲先买十万斤重碧酒!”
“正好我苏家往后运往剑南道外的粮车粮船上,捎带一些重碧酒,倒卖赚些路费工钱。”
为了防止有些人没听清,苏哲还特意提出一点。
“林先生你刚才说了,买十万斤送一万斤,可是真的?”
一斤重碧酒自提价是二十两银子,一万斤就是二十万两银子。
花费二百万两能够白得二十万两银子的酒,倒手一卖,卖它四十万两银子,它就是白捡的!
众人目光火热地看向林羽,生怕这个年轻人一时激动说错了,如今不认账。
好在,林羽一口吐沫一个钉。
“十万斤送一万斤,绝无戏言,累计超过五十万斤的,再多送一万斤。”
轰!
全场沸腾。
离着林羽最近的萧布商,麻利地掏出怀里揣着买丝线的一百万两银票,塞到了林羽的手里。
“林东家,看在江东家的面子上,我先交一半的定金,等到宴后,马上回家亲自将另一半送到你的手里,先给我来十万斤的!”
谁不知道目前只有一间作坊生产重碧酒。
第一批次预定的十万斤酒水,还要过几日才能自提。
第二批则是吴家假借京官之名,买了二十万斤重碧酒。
就算萧布商是第一个掏钱预定的,都有可能排到两三个月之后才能见到酒水。
但萧布商不仅不着急,反倒他很高兴。
重碧酒产量不高,可它名气够大,比当初的吴伶醉更上一层楼。
越是如此,越是抢先买到重碧酒去倒卖,赚到的银钱就越多!
“萧东家,看在江兄的面子上,你先付一半定金可以,只是第一个声援我的,是苏兄。”
林羽比划着被拥挤而来的人群挡在外围的苏哲,对他展颜一笑。
“等到益州的作坊建起来,每个月预计能产五十万斤左右的重碧酒,这第一批里,必定有苏兄的十万斤,钱就先别递过来了,人太多了,你还是回座位着喝酒吃菜吧。”
对苏哲的偏爱如此明显。
在场许多人羡慕嫉妒不已。
特别是刚才议论林羽,想看林羽热闹的人们,看到周围乌泱泱的人头,像是来到了菜市场似的,纷纷在心里打鼓。
林羽不会因为有这么多人要买酒,所以特意将他们这些说风凉话的人排挤在外吧?
好在。
林羽作为卖酒方,并不在乎这些对他没有任何实质性伤害的流言蜚语。
“诸位别着急,萧东家的钱我先收着,我还有重要的事情需要处理,大家请先回到各自座位上,来者有份,我绝不会厚此薄彼的。”
“……”
除了个别的老实人,还有已经开始喝酒吃菜的苏哲以外,在场的来客,谁也没有分毫的退步。
就算是来者有份,那也有先来后到、远近亲疏之分。
再加上林羽亲口说的,益州新建的作坊,预计第一批只能产五十万斤重碧酒。
如今已分出去了二十万斤,剩下的三十万斤花落谁家,还不全靠抢吗?
“我表哥是府衙书吏,我是林先生的朋友,让我先过去!”
钱自达没钱一口气买十万斤,可他能先买一万斤,积少成多。
没有人理会钱自达。
并且在他前面的人还把两人之间留出来的缝,堵得严严实实。
站在中间的薄海潮与汪家主,被挤得左摇右晃,看到对方狼狈的身影,却谁也没打算让开。
“汪伯伯,看来我们还是低估了林先生的魄力。”
“是啊……嘶!格老子的踩我脚就算了,怎么还踢我裆?”
汪家主还了对方一脚,这才继续感慨。
“面对自己左手倒右手便能每年多赚上千万两银子而不动心,此子必成大器。”
“林先生成不成大器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容汹的如意算盘是敲不响了。”
在场的谁都知道,倒卖重碧酒是稳赚不赔的买卖,否则容老大也不会仗势欺人,仗着自己是漕帮老大,欺负外来的林羽还没站稳脚跟,张嘴便让林羽孝敬二十万斤重碧酒。
容老大光是要孝敬吗?
不!
容老大还想拿捏住林羽倒卖重碧酒的渠道,瓜分利益。
但容老大的这个想法,是建立在林羽想要自己倒卖重碧酒上面的。
如今林羽把倒卖的利益,让给了在场所有的来客。
谁要是想独霸这笔生意的话,毫不夸张地说,他就是整个益州豪绅的敌人!
“诸位先别挤,我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没有宣布呢,等我说完了,大家再决定要不要买我的重碧酒。”
无论林羽叫破喉咙,喊得声音有多大,谁也没有停止推搡前进的脚步。
一直把林羽挤到了窗户跟前。
没办法了。
林羽只能对着楼下抬起头,好奇地向上张望的容汹大声喊道:“重碧酒和青江酒楼共进退,青江酒楼不欢迎容家人,我的重碧酒也绝不卖给容家人,容家主,我请你来,与你当日请我赴宴一样,只是为了表明我对你的态度,就是如此强硬!”
“……”
猝不及防的变故,让容汹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在他的设想里,应该是林羽跪求他高抬贵手放其一马。
根本没想过,林羽一个布衣出身的农家小子,竟敢效仿江南雁,当众让他下不来台。
不!
容汹看到酒楼里的那些眼熟的客人们,对他投来同情的目光,薄家小子和冯汪两人的眼神里,竟隐隐有怜悯之色。
回过神来的容汹,怒火中烧,破口大骂,厉声威胁。
“姓林的!你他娘的敢耍我?老子看你是不想在益州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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