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的护卫是厉害,可他们再厉害,能有我手底下的兵厉害吗?容老大有没有上千人助阵我不知道,但是我有啊!”
林羽等的就是陈郡尉的这番话。
假如杜慎行没与陈郡尉结盟,合作提炼细盐,他也不会考虑拉陈郡尉下水。
容汹特意派人盯着他,请江兄帮忙这条路根本走不通,只会打草惊蛇,想在容管家的眼皮子底下,一下子安排大量人手来庄园,先不说怎么避人耳目,光是半日时间召集大量人手,对于刚来益州的林羽来讲,都是一个难题。
唯有陈郡尉能自带兵马,悄悄地前来提炼细盐,一事不烦二主,正好借人手一用!
“多谢陈大人出手相助,我欠你一个人情,日后若有我能帮得上忙的地方,尽管开口。”
“哈哈,先生客气了,漕运之事不是小事,朝廷不发话,我可不想参与漕帮的争斗中去,让人参我一本越矩,只是上游水流截断会阻止官府办事,我必须处理好这个问题。”
私情归私情,公干归公干。
陈郡尉主动提出要帮忙,其中也有担心细盐一事受牵连的原因。
只要是师出有名,传扬出去,也不能说他陈留欺负容汹人少势弱。
怪只怪容汹手伸得太长,不光想在码头与河道里称王称霸,还想跑到别人家的庄园里来拉屎,他如今就住在林家庄子上,还指着细盐立一大功,给家里兄弟们安排前程呢。
一片坦途能让容汹那老小子拉的狗屎破坏掉吗?
“陈大人一心为公,在下佩服。”
林羽抱拳一拜,没再继续较真,分清楚出兵相助的事,到底是为何。
有些事,大家心里清楚就好。
争取到了天降奇兵,可以克制住容汹安排在庄园上游的挖坑黑手,剩下的,则是码头上的争斗。
按照如今得到的消息,容汹的计划已然浮上水面。
容汹应该是想双线作战。
一路是指派了容管家,前来给他挖坑等着诱他前去,把他当场埋了,既能报了他羞辱容汹的仇,还能达到四两拨千斤的奇效。
二路是将大量人手召集在码头,与早有准备的薄冯汪三家,选择硬碰硬,悬死一搏。
可容汹大费周章给他挖坑,却只派了几十号人来,总感觉这件事里透着古怪。
“你们谁知道晚上码头争斗的详细计划?”
林羽谨慎地多问了一句。
然而,三人面面相觑,全都说不知情。
陈郡尉闻言,不以为然地说道:“林先生,码头那边的事我可管不着,不过听他们这一说,庄子这边,应该来不了多少容家人,到时候我就把他们包了饺子,保证一个也跑不掉。”
别说对付几十号容家人,就算是再来几十号人,光是陈郡尉安排前来提炼细盐的人手,也足以全方面碾压。
饶是如此,林羽还是劝道:“今晚遇到居心叵测的容家人时,陈大人还是要小心为上,切勿因大意而发生意外。”
“好……诶?听林先生的意思,今晚你不在庄园里,等着他们自投罗网?”
面对陈郡尉的疑问,林羽苦笑着摇了摇头。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多亏了陈大人相助,给了我一个亲自会一会容汹的机会。”
他倒是想呆在最安全的庄子上,享受着陈郡尉的保护,从头到尾只管作壁上观。
可容汹的双线作战,他的生死存亡,对于码头的战斗影响甚大不说,其中总有一些让他感觉违和的地方。
既然容汹选择偷他家,那么他就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直接到战斗最激烈的漩涡中心去。
陈郡尉总觉得林先生这么做有些冒险,但想到他给对方撑腰,为的就是让林先生能够不惧容汹。
“要不我再派一些人手保护先生?”
“不必,有大力还有护卫们跟着呢,再加上薄冯汪三家那么多人手,我只是去见一见容汹,又不是去当打手的。”
是这么一个道理。
可陈郡尉总觉得林先生应该另有仰仗,所以才会说得如此轻松。
这么一想,似乎他派兵去上游抢水的地方收拾容家人的作用,没有林先生说的那么重要了。
“陈大人的手下几时到来?来多少人?”
“一共五百人,我让他们分批来的,隔半个时辰来一批,从城北与城南两路来的,正好最近盗匪案子弄得人心惶惶的,有驻兵出入城池,倒也没有引起他人注意。”
除了客栈里被抓来的这四个人,歪打正着撞到了他的枪口上。
谁能想到陈郡尉会调派五百人跑到林家庄园里来提炼细盐?
除了知情的个别人以外,世人连细盐是什么都不知道!
“五百人够用吗?”
林羽此话一出,陈郡尉哈哈大笑了起来。
“先生多虑了,我手下的兵可不像别处的兵,太平之时天天混日子,不说以一敌十,以一敌五没有问题,容家仅有几十号人,对付他们跟大人对付小孩一样,手到擒来。”
林羽算是看出来了,陈郡尉根本没把自己的话放在心上。
不过,想到陈郡尉特意派人去城楼,盯着容家的动向,假如容汹再加派人手,必定会引起警觉。
五百个精兵对付容家几十号打手,确实优势在我。
“今晚就辛苦陈大人和诸位将士一战了。”
“要是晚上能喝上先生亲自熬煮的鸡汤,再吃一碗我刚才吃的手擀面,什么辛苦都值得。”
陈郡尉回想起刚才的美味,午饭刚吃完就感觉饿了。
面对这样简单的要求,林羽自然选择满足他。
反正直到晚上动手时刻,他也无事可做,闲着也是闲着,满足陈郡尉胃口的同时,还能给师父加个餐。
“陈大人!林东家!我们该说的都说了,啥子时候能放我们离开这里?”
椅子上的多嘴青年如今根本不关心容老大的死活了,只想赶紧撇清关系,在容老大发现因为他们的背叛,导致计划失败之前远走高飞。
剩余的两人,在对视了一眼后,不停地对着陈郡尉和林羽乞求讨饶。
“我们没有用处了,求求两位大老爷高抬贵手,把我们当成屁放了吧?”
“只要两位大老爷放了我们,我们马上离开益州城,以后再也不回来了。”
两人当面一套,背地里却是另一套。
像他们长年混迹在漕帮,靠着刀口舔血生活,早已大手大脚惯了,偶尔做一次杀人越货的勾当,上百两的赏银,是多少人一辈子赚不到的银钱。
远离益州开始新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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