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行川:“......”
“燕姑娘的意思是?”古卓虚心求教。
燕卿问方行川,“这里你熟悉,有什么地方适合埋伏吗?”
“往前走有一条巷子。”方行川思索道。
在巷子里埋伏人最好不过了,两头一拦,瓮中捉鳖。
燕卿满意的点头,如此这般那般的简单吩咐了一番,几人便朝着巷子走去。
男人小心翼翼的一路跟在燕卿几人的身后,直到跟进了一条巷子里,却发现前后都没有人,这才突然意识到事情不对劲,掉头正准备逃跑,却发现后路已经被人堵住了。
“兄弟,想去哪儿呢?”古扬敲着手里的砖头,笑嘻嘻问。
男人吓得贴紧了墙壁,想要往前跑,却发现前面也有人。
古卓浓眉竖起,吼道:“谁让你跟踪我们的?”
男人扯了扯嘴角,知道自己进套了,急忙告饶,“两位大哥,我也是拿钱办事,我绝对没有恶意,饶了我吧。”
随后,燕卿几人也从拐角处走了出来。
男人看着一头堵了六七个人,一头只堵了一个人,立刻起了心思,一边告饶一边往后古盾那边退去。
“快说,谁让你来的?”古扬做出要随时扔砖头的姿势威胁道。
男人结结巴巴说:“我、我也不知道,我原本是在八方赌坊赌钱来着,听到有人说只要跟踪一伙人,查清楚他们去了哪里,就能得到一两银子,所以,所以我就......”
男人话未说完,突然转身拔腿就跑。
“啧啧,不自量力。”燕卿摇头,举起了弹弓瞄准。
“嗖”的一声,男人惨叫着跪倒在古卓面前。
古卓一只手就将男人提了起来,抵在墙上,“你不老实!”
男人这下真的害怕了,瞬间哭爹告奶的全部交代了出来。
他原本只是在八方赌坊玩色子,听见外面有人说待会儿会有六七个人从海上回来,其中有个小孩,还有个女人。谁要是能查到他们的落脚点就给他一两银子。
男人一听,这活儿是个人都能干,于是毫不犹豫就接下了。
“对了,那个人自称叫江长山——大哥大姐们,我真的没有恶意,我就是想赚钱,求求你们饶了我吧,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岁小儿,我也是迫不得已——啊!”
古卓扔掉了男人,恼怒说:“那个江长山到底要干什么,刚才燕姑娘便宜了他!”
“赌坊,赌坊......”王翠儿喃喃道,忽的朝那男人扑了过去,抓着他的胳膊着急问,“你有没有在赌坊看到我儿子,还有我相公?我相公叫赖三,我儿子叫赖虎子,你有没有看到他们?”
男人被王翠儿掐的生疼,却又不敢反抗,急急说:“没看到,我又不认识你相公儿子,哎哟大娘,你赶紧松手,我胳膊要断了。”
王翠儿摇头,红眼眶通红,“不可能,他们和姓江的一起走的,既然姓江的活着,他们一定也活着,我要去找他们!赌坊,对,八方赌坊。”
王翠儿疯疯癫癫的说着,突然推开男人,疯了一样朝着外面跑了出去。
“诶,她怎么跑了。”古扬喊道。
燕卿冷漠说:“对于云阳县,人家可比你熟悉多了,你还是操心操心你三哥吧。”
众人这才发现古谨已经开始翻白眼了,得亏方行川提着,不然早就瘫倒在地了。
“三哥,三哥你怎么了?”古扬焦急喊道。
方行川被他吵得耳朵疼,打断说:“先回去吧。”
“那他怎么办?”古扬指着男人问,总不能杀了吧。
朗朗乾坤,杀人是犯法的。
燕卿不耐烦的走上前,在男人惊恐至极的目光下,一手刀砍在对方脖颈,男人闷哼一声,晕了过去。
古扬竖起大拇指,不愧是燕姑娘,这手法干净利落。
解决了跟踪的人之后,燕卿几人便跟着方行川很快就回到了他的医馆。
“抱歉,可能有些乱,大家将就一下。”方行川说着,推开了医馆的后门。
燕卿好奇的探着头四处打量,入眼的是一个小院子,院子西南角种着一株三角梅,如今还热烈的开放着,只是地面上已经扑了厚厚一层被打落的花瓣。
左手边应该是厨房和柴房,是房门紧闭,右手边是三间卧室,屋檐下横七竖八的放着几个木架子,地面上洒了不少的药材,有些已经泡烂了。
正对着是一道门,应该是通往前面的,一块深蓝色的帘子遮掩着,原木色的木门也落了锁。
“卿姨,你快过来。”方安拉着燕卿立刻去了右手边的屋檐下,然后推开其中一扇房门,高兴说,“卿姨,你快看,这是我的房间!”
燕卿打量着,房间看起来简简单单,一张不大的木床,旁边是比人还高的书架,靠窗户的位置是一张书桌,窗户被台风吹开了,书桌上的书本册子散的到处都是。
“三哥!三哥你怎么样,你别吓我啊,方大夫,求求你救救我三哥!”古扬焦急的声音从隔壁传来。
燕卿道:“我过去看看。”
隔壁屋里,方行川让古卓将古谨放在床上,然后又让古盾赶紧去厨房烧一锅热水。
“燕姑娘,你从药篓里把我那个白色瓷瓶拿过来。”方行川说道。
语速虽然比平日快了不少,但是语气并不显得慌张,反而让人觉得他有了十足的把握救人。
燕卿将冻的瑟瑟发抖的小狼崽随手放进自己的衣服里,然后摸了半天终于在篮子的最底下摸到了一个瓷瓶。
“给我。”方行川伸手道,目光一直没有离开过古谨。
“几颗?”燕卿问。
“一颗。”方行川应道,随即像是反应过来,又道:“我自己来吧。”
燕卿已经打开了瓶子,倒出来一颗红色药丸,足有黄豆大小。
“这是什么药,好香啊。”古扬好奇问。
方行川目光微闪,“人参,当归以及一些补血的药。”
燕卿凑近瓶口闻了闻,心里嘀咕,怎么闻着有一股血腥味。
方行川只当没注意到,给古谨喂完药没一会儿,古谨原本苍白的脸颊很快就恢复了平常,甚至有些红润,简直是效果拔群。
“方大夫,你这药简直是神药啊,也太厉害了!”古扬啧啧称奇。
方行川垂眸,给古谨号完脉之后平静说:“让他静养一下,待会儿给他换身干净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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